所以裴老太爺去世的消息, 很是在京城裡掀起了一番風浪。
趙佑澤也特地出宮來祭奠。
裴老太爺的年紀與聞老太君差不多大, 算是喜喪了。
加上老人家去世時幾乎沒受什麼痛苦, 不過是睡了個午覺,午覺後,府上僕人去喚醒他, 這才發現老太爺已經在夢裡溘然長逝。
因此, 裴家上下雖然也籠罩在傷懷的氣氛中,可是並不沉重。唯一可惜的是, 這樣一來,嘉善的大舅裴子敬, 必然要丁憂了。
不過, 今年年初,裴元棠就已經被調到吏部,表明了是前途可觀。有他珠玉在前, 裴子敬都幾乎被比了下去。
展岳也陪著嘉善一同去裴府祭奠了老太爺,只是瑄哥兒年紀小, 裴府到底是在喪期, 瑄哥兒不好在裴府多待兒,於是,在祭奠完以後,展岳帶上瑄哥兒先行回了府。
嘉善則與趙佑澤一同留下來, 給裴家幫忙。
兩個月前,顧珺儀業已懷了身孕。
好在裴元棠的弟弟才娶了新婦, 這時候,恰好能夠搭手幫裴夫人一把,不至於讓她一個人手忙腳亂。
嘉善祭奠完裴老太爺以後,就又去了顧珺儀房裡陪她說話。
誰知兩人才閒話片刻,裴元棠卻徑直衝了進來。
因為是在戴孝,所以裴元棠穿了件黑色的直綴。他一般喜穿鮮艷的顏色,很少著這樣暗沉的衣裳,不同於以往的活躍,終於顯得有了幾分深沉和城府。
裴元棠進屋後,目光在顧珺儀和嘉善周圍掃視了一圈,他與嘉善朗聲道:「我到處找你,原來你躲在這兒。」
嘉善嫌他說話難聽,瞥他眼,道:「什麼叫躲,我在和珺儀表嫂說話。」
「那你們待會兒再說,」裴元棠不復之前的吊兒郎當,一本正經地道,「我有事情要交代你。」
見他的口吻如此正式,嘉善不由也正色問:「何事?」
裴元棠目光一沉,走過去,低聲地道:「你最好提醒展硯清一聲,讓他行事不要太張揚。」
「他這個位置,不知道有多少人盯著在,」裴元棠道,「讓他記得把尾巴收一收,小心提防著!」
嘉善陡然就是眸色一深,她擰眉問:「你聽說了什麼?」
「唔,」聽到嘉善有此一問,裴元棠卻又不繼續說了,裝出一副老神在在的模樣來吊人胃口。
還是顧珺儀瞪了他一眼,裴元棠才摸了摸鼻子,悻悻道:「安國公府那個展少瑛,最近辦差不利,被人尋到了錯處。」
裴元棠眯著眼道:「有風聲說,是因為他得罪了展硯清,被展硯清故意打壓的。」
「於是又有人說,」裴元棠神秘兮兮地壓低嗓音,沉聲道,「展硯清對同族小輩都不講情誼,可見是個心狠手辣之人。」
嘉善聽到這話都要給氣笑了,她尚來不及細究,便說:「這顯然是中傷之詞。」
「再者,若是展少瑛真行得正坐得端,能有錯處給別人尋嗎?」嘉善恨恨道,「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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