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是展岳一直放在嘉善身邊的暗衛中的侍衛長。
他從前也在軍中當過一個小官,因為後來得罪了人,才遭了個永不錄用的下場,這也使得展岳有機會將他撿回來。
所以,對於行軍布陣,陳楚比朱政要強。
朱政也明白這點兒,忙道:「是。屬下既奉命保衛公主的安危,就必不會置公主於險境中。」
嘉善「嗯」一聲,片刻的思索後,她又說:「你去那邊的第三個屜子裡,找一味香料來,給那些被綁了的護衛用上。」
雖然已經令朱政將安國公府的護衛綁了,但嘉善還是不放心,這才讓朱政去拿迷香。
其實,真正算起來,直接擊殺會是最好的防禦方式。
只是,這裡畢竟是道觀,而且……
嘉善摸了摸自己尚未隆起的肚子,又看了眼旁邊一派天真的瑄哥兒,到底給他們留了條生路。
她嘆口氣,就當是給孩子們積福報了。
嘉善這樣又是綁人,又是軟禁的,好大一番動靜,當然瞞不過汝陽長公主去。
用過晚膳,汝陽就獨自來到了嘉善的院子裡。
見門口的守衛明顯比白日裡要森嚴,汝陽的面色一竣,再看齊氏和弘哥兒正在外室合塌而眠,汝陽便肅然地來到了正房。
她開門見山地說:「是他們有什麼問題嗎?」
「是。」嘉善來此的目的,汝陽多少清楚一二,所以嘉善也沒瞞她,而且兩人現在是正宗的一根繩上的螞蚱,安危與共。
嘉善道:「以防萬一,在硯清來接我之前,不能給他們自由,更不能放他們離開。望姑姑理解。」
汝陽是歷經兩朝的人,更何況她當年還親自體會過永定侯府的一夜衰敗。聞言,倒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懊悔地道:「是我婦人之仁,給你添了麻煩。」
嘉善笑一笑,還有心情安慰汝陽:「姑姑說哪兒的話。換做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那么小一個孩子犯了高熱卻不管。」
「怎麼也怪不到姑姑頭上去。」嘉善說,「姑姑別擔心,跟著我的護衛都是硯清精心挑選過的,守一個長春觀還不成問題。」
汝陽見她依然信誓旦旦,方才緩緩舒了口長氣。見瑄哥兒正在用功地讀《大學》,汝陽便走到一旁去,幫忙輔佐起瑄哥兒的功課。
是夜。
自從嘉善帶著瑄哥兒離京以後,展岳便一連幾日都宿在了提督衙門裡面。這幾年,有妻有子的生活到底是把他給養刁了,他早已習慣了兩個人的花好月圓,居然也開始耐不住一個人的形單影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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