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硯清微笑著說了聲「免禮」,「陶公公不在御前伺候,怎麼跑這來了?」
小陶子笑眯眯回道:「御前有我師父看著,出不了差錯。奴才來是給太子殿下提個醒, 前兒不久, 西郡傳來消息, 說是陳王殿下已經動身回京,估摸著年底便會抵達京師。貴妃娘娘接到消息後, 高興得跟什麼似的, 已經開始著手籌備陳王殿下的婚事。」
端木硯清眼神微閃, 緩緩笑道:「如此說來,平西王一家不久也要進京?」
小陶子點點頭,「這是自然。既是籌備婚事,娘家人指定是要進京的。」
說罷,又笑, 「殿下可千萬別怪奴才多嘴,奴才也是想向殿下討個彩頭。須知殿下明年年初便要大婚, 這是天大的喜事呀。陳王殿下不出意外也是明年成婚,這一年裡出了兩樁大喜事,奴才雖然殘疾之人,可也想藉此添添彩頭,多沾些喜氣。還望殿下不要責怪。」
端木硯清笑呵呵說道:「這是哪的話?凡夫俗子,誰不喜歡喜慶的東西?誰不嚮往好的彩頭?公公也是普通人,有此心是情理之中的事。這樣,公公若不嫌棄,明年年初本宮大婚之日,來我府上喝杯喜酒如何?」
「哎喲,不敢不敢。」小陶子嚇得連連擺手,「殿下金尊玉貴,奴才區區卑賤之人,豈敢上門叨擾?只要殿下知道奴才忠心一片,絕無二心,奴才就死而無憾。」
富麗堂皇的馬車不急不緩向宮門口走去。
車內,裴凌看著一臉凝重的端木硯清,憋不住開口:「殿下,貴妃這麼做,擺明了不想讓陳王殿下就藩啊。」
本朝有制,凡皇子,新婚三年內,可在京城居住,不必就藩。先皇駕崩,諸皇子可在京守孝三年再就藩。
這前前後後加起來,得有六年的時間。六年吶,可以搞出多少事來……
「如今陛下身體有礙,愈發嚴重,這馮貴妃,恐怕還沒有歇心思。」
端木硯清的反應倒是很平靜,「九五之尊,母儀天下,這麼大的誘惑,可不是父皇隨便給個教訓就甘願罷休的。」
「那……殿下怎麼看?」
「能怎麼看?既來之,則安之。」端木硯清冷笑,「馮家以為與柏家聯姻就能助長勢力,痴人說夢!父皇從登基之初就一直致力於翦除三大異姓王家的勢力,馮家已不成氣候,柏家三代都與我端木家聯姻,早已經式微,實力大不如前,這兩家就算聯合,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裴凌沉默幾下,「殿下,恕屬下多嘴。三大異姓王,如今只有寧家勢力不減當年,您為何不直接娶元大小姐做正妃?元大小姐乃是鎮南王的嫡親外甥女,娶了她,咱們就有寧家支持,豈非能高枕無憂?」
端木硯清抬眸注視他,眼神平靜無波,「你是在怪我不顧大業,沉溺兒女私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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