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宋猶豫著問道:「那……事情既已如此,咱們要不要再向太子殿下說明緣由?」
寧如風沉吟一會兒,道:「就算悉數告訴給太子殿下,這件事也很難收場。有些事,一旦開始,就容不得你說結束不結束。君無戲言,咱們之前給太子殿下的那封信,已經足夠讓太子殿下對頤州城做出一個新的判斷,頤州城……洛家……定是要變天的。」
「可,可這是一場烏龍呀。」程宋腦袋簡單,心腸也不算壞,忍不住為洛家著急起來:「既然是烏龍,倘若還去整治洛家和謝知府,豈非對他們太不公平?」
「公平?」寧如風嗤笑一聲,道:「這世上哪有絕對的公平可言?雖說是一場烏龍,可他們洛家也談不上絕對的無辜。別的不說,就是一項治家不嚴的罪過他就難逃。」
程宋還是忍不住辯駁:「可就算是治家不嚴,這個懲罰未免太過。」
「所以我們能幫且幫吧。也是他們洛家娶妻不賢,命中還有此一劫。」寧如風悠悠一嘆,道:「到時太子殿下整治洛家與謝知府的時候,咱們從旁勸一勸太子殿下,請他手下留情,咱們再去幫扶一番,也就罷了。」
就在寧如風啟程回京不久,一封來自京城的信被快馬加鞭送到頤州城。
暮色降臨,燭光搖曳。連雋就著案上擺放的燈光看著信件。
看到最後,他把信放下。卻並沒有做其它動作,而是揮筆毫末,重新寫下一封信。
小莫最近一直鬱鬱不樂,他想再去見洛芊姈一面都不行。
原本想著南宮氏突然中風,洛芊姈一定會很難過,於是準備了好些玩意兒,想逗她開心,可哪知卻被洛之槿以要照顧南宮氏為由,將後宅與前院徹徹底底隔開,他再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親自來到洛芊姈的院子拜訪。
他倒是想過要翻牆進去。倒洛之槿早防著他這招,里三層外三層將洛芊姈的院子圍了個嚴嚴實實,有一回他嘗試神不知鬼不覺摸有一回他嘗試神不知鬼不覺摸進去,誰知剛翻下牆頭就被發現,還好他反應快,及時返回,否則就要被當場抓個現行。
人一鬱悶,就習慣找人傾訴。
小莫才來頤州城一年多,真正談得上交心的朋友,只有連雋這麼一個。
之前因為連雋的提議,小莫深感自己被侮辱,自己心愛的人被侮辱,自己那至高無上的愛情被侮辱,所以一直有在生連雋的氣。
這會子雖然很想找人傾訴,但對連雋的氣還沒有消,想去找他又拉不下面子,只好獨自消化內心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