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質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這不就意味著她每日都能有正當理由來見他了?
蕙質忙不迭點頭。
端木硯清看著她亮晶晶的眼睛,眼神一暗, 忍不住又捻了捻她的耳垂, 這回力道比先前重不少。
不過蕙質正歡喜著,並不太在意這些細枝末節,仍舊睜大了眼睛,滿心雀躍地盯著端木硯清看。
端木硯清略有些尷尬地輕咳一聲, 他這純屬於拋媚眼給瞎子看, 這種成年男女間的性暗示, 他為什麼會指望眼前這個不開竅的人懂?
想到自己還有一場硬仗要打,端木硯清在心裡為自己默哀。
東宮說大也不大, 加上元筠姌拿了管家權後, 暗中派了不少人注意蕙質那邊的動靜, 因此蕙質去書房給端木硯清送吃食的消息很快就傳到元筠姌耳朵里。
隔天一早,元筠姌坐在梳妝檯前整理妝發,為她盤發的銀杏兒將來人報告的消息細細說與她聽。
「娘娘,您千萬別灰心,那蹄子興許趕在殿下心情好的檔口才沒被丟出來。」
她是寧氏專門給元筠姌培養的陪嫁丫鬟, 是元筠姌嫁妝的一部分,像元筠姌這種等級的大家小姐, 打一落地就開始預備嫁妝。
說話的銀杏兒便是從記事起當作主母身邊輔佐的大丫頭教導,兩人相差不過四歲,滿十歲就到了元筠姌身邊伺候,是她的心腹。
元筠姌嘆氣,別人蒙在鼓裡不知所以然,她心裡卻跟明鏡兒似的。
端木研清從始至終愛的就是蕙質,她不過是他權衡下不得已的考量。
如今雖說順利嫁進東宮,可卻與她曾經預想的大相逕庭。
說給外人聽,滿天下去尋,也沒用新娘子洞房花燭夜過後仍是完璧之身的道理。
冷眼瞧著太子殿下走起路來虎虎生風,這幾年皇家狩獵也屬他戰績最好,端的是文武雙全,英姿赫赫,怎麼瞧也不似體虛之人。
元筠姌心中只覺悲哀,看著鏡中如花似玉的臉龐,只覺得紅顏被輕易浪費。
她元蕙質縱然生得絕色,可她元筠姌也差不到哪去,瞧瞧,這粉面紅唇,柳眉杏眼,哪樣入不得他太子殿下的眼?
元筠姌看著鏡中的自己顧影自憐,想著自己以後有的是守活寡的日子,便是拿了這管家權又有何用?一時悲從心來,不覺落淚。
銀杏兒見主子流淚,一時驚了,習慣性要罵蕙質那個小賤蹄子給元筠姌出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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