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聽出他話中的惱火,謝鶴語身形微微一晃,最終在他的催促中,慢慢鬆開了手。
他後退幾步,靠著樓梯扶手,低垂腦袋,站姿還怪講究的,單手插兜,很有范兒。
……就是眼眶紅紅的,睫毛有點濕,絕對剛哭過。
喻聞本來想笑,看他這樣,又笑不出來。
「……哭什麼啊。」剛鬧完彆扭,喻聞也有點侷促,手背在身後把玩著手指,「我沒說要分……就是一件小事……你別瞎想……」
謝鶴語就上前來吻他。
雖然沒有明顯的表情,但喻聞說完不分,他湊上來的動作都大膽很多,吻得黏黏糊糊,也敢暗含撩撥之意地去碰他的腰。
喻聞思索了下。
謝鶴語新家,地點正確;
明日休假,時間正確;
剛吵完,正需要一場深入交流加深感情……反正都正確。
總結:可以做。
他挺挺腰,謝鶴語解讀出他的意思,直接抱著他上樓。
主臥的床榻也鋪好了,只剩一些雜物紙箱散落在地上,兩人幾乎是砸到床里。
喻聞趴在床上,有些暈乎,還不等醒神,滾燙炙熱的身軀覆蓋下來,謝鶴語從後摟著他,一邊吻他泛粉的頸側,一邊摩擦,有下力道大些,他忍不住叫了一聲。
那一聲,特浪。
喻聞反應過來,從臉紅到脖子,尷尬地把臉埋進被窩。
謝鶴語捏著他的下巴,把他揪出來,讓他扭著頭接吻。
這姿勢不太舒服……喻聞沒有著力點,呼吸紊亂,吻得亂七八糟,很快唇邊就濕漉漉的,他不喜歡這樣,不衛生,便想退開。
謝鶴語放過了他。
嘴巴得救了,就該遭殃其他地方。
肩胛骨不知道有什麼好親的,謝鶴語的唇一直流連其上,喻聞先是癢,後來禁不住發抖,關鍵是每抖一下,就會把自己往謝鶴語手裡送。
他受不了,胡亂道:「難受,你別這麼慢……」
謝鶴語短暫地退開,拿回來一片薄薄的東西。
趁著喻聞還有精力思考,謝鶴語溫存地吻了他會兒,說回了剛才那個未完的話題。
他貼著喻聞的耳根,低低說:「我不是故意瞞你,我只是不想提起這件事……」
說他膽小也好,說他低劣也罷。
他是刻意不提起與喻聞來歷有關的牽連,似乎只要他不提,喻聞就能忘了這件事。
喻聞眸光有點渙散了,也不知道事後能不能記起兩人的對話。他喘著氣:「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