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不著,想親你。」
「……」
「就一下。」
一吻過後,白臨溪的唇紅得滴血,銀髮凌亂,愈發像個妖精。
喻疏淮更睡不著了。
白臨溪怕明天下不了床,連忙轉移話題,繼續挖先前沒挖完的坑:「好哥哥,既然睡不著,那給我吃吃瓜唄。」
「什麼瓜?」
喻疏淮側躺在床上,一手撐著腦袋,一手在白臨溪身上遊走。
他呼吸沉重。
眼神炙熱得仿佛能將人融化。
白臨溪抓住他的手,眯了眯眼,長睫掩蓋眸底的算計,笑得:「當然是……關於金主哥哥的醋瓜唄。」
「?」
男人面露疑惑。
白臨溪又道:「你一口一個野男人,說話酸溜溜的,該不會以前林尋溪喜歡過別人吧?」
喻疏淮:「……」
白臨溪:「是你家小叔,還是那位病懨懨的楚家小少爺?」
喻疏淮瞳孔忽暗,意識到了什麼,捏著白臨溪的腰,意味深長低哼。
「寶貝兒,套我話呢?」
白臨溪笑而不語。
喲。
傻大鳥還真是聰明啊。
喻疏淮黑眸眯成縫,眼神很溫柔,手順著少年的腰往上撩撥:
「你想問什麼直說就行,霧霧和你,我想都沒想過,你們都是0,我醋什麼醋,我每天只是想把小叔活埋了罷了。」
白臨溪舔了舔發燙的唇,想反駁自己可以做1,但最後沒吭聲,沉默是最好的偽裝,一說話就容易出錯。
他要死死捂住小馬甲。
四目相對,喻疏淮捧起少年的臉,動作溫柔,眸底凝聚了幽深的海。
目光深情又寵溺。
只是微微泛紅的眼尾瞧著有些苦澀。
「你不問我就自己交代吧。」
「其實想著小叔和你獨處一室,我難受得要死,天天在家裡打沙包。」
「我想抱你,想親,想自己拿起畫筆,描繪你的眼睛,唇瓣,笑容。」
「但那個時候你在生我的氣,不搭理我,也不收我的卡,於是我就偷偷跑到你原來的公司發瘋,然後又找來小叔,讓他以合作的名義,照顧你,給你錢。」
男人一字一句,語速很慢。
聲音沙啞得像是羽毛在心尖上騷刮。
白臨溪瞳孔一震,心跳劇烈,感覺思緒仿佛被抽空,大腦一片空白,周圍的萬物都好像消失了,眼中只剩下了男人的身影。
果然……
果然是這樣啊。
指甲陷入掌心,微微一顫。
縱使再偽裝,也難免會露出一點破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