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臨溪收回思緒,感受著男人的體溫,眉眼浮起動容,眼神迷茫。
他聽到喻疏淮在不停的認錯。
不停的叫老婆。
而他,心如亂麻,不知道怎麼辦。
忽然——
什麼濕潤的東西滴在頸窩,像是沸騰的熱水,灼燒著肌膚。
「汪……」
「溪溪,別丟掉我好不好?」
白臨溪愣住,心跳漏了半拍,緩緩垂眸,看見喻疏淮抬頭望來,落了淚。
「我會乖的。」
「會乖的,會乖的……」
喻疏淮一聲聲重複著。
嗓音沙啞得嚇人,黑髮凌亂遮住眉眼,眼中布著血絲,淚奪眶而出,划過醉紅的臉頰,透著破碎,卑微到了極致。
白臨溪盯著他看了一分鐘。
沒說話。
眼尾卻悄無聲息滑過了一滴淚,染濕淚痣,留下了心軟的破綻。
他閉上眼,對醉醺醺,又好像很清醒的男人說了幾個字。
「吻我。」
「我要你……餵我吃那顆酒心糖。」
喻疏淮怔了怔,瞳孔緊縮,渾身的血液因激動瘋狂叫囂著。
他小心翼翼捧起少年的臉。
失而復得的欣喜如煙花綻放,占有欲被點燃,頃刻間,烈火燎原。
「溪溪……」
「溪溪……」
「你願意當我老婆了是不是?!」
男人興奮地吻了下來。
白臨溪迎接著吻,濃密的眼睫濕潤成墨線,如折翼的蝶,輕輕顫著。
他沒有回答。
也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只是沉默著環住了男人的脖子。
一吻後,衣服散落一地,紅酒的氣味瀰漫在空中,糖果在唇間融化。
喻疏淮想把白臨溪抱上床睡覺。
奈何。
雙手被銬著。
只能壓著老婆在地毯上小心翼翼親親。
他迷迷糊糊中感覺好像忘記了什麼重要的事情,想去回想,可高濃度的酒精麻痹著神經,意識愈發渾濁。
只記得。
親親的時候要溫柔,要輕輕的。
不能嚇著他的小玫瑰。
還要……
把溪溪抱回去結婚!!!
「結婚?」
喻疏淮黏著白臨溪,嘀咕了一兩聲,下意識看向櫃檯,迷離的雙眸忽閃,片刻後,在老婆溫暖的懷裡陷入了沉睡。
「寶寶……」
「我們去夢裡牽手手,結婚婚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