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給自己偷的,也不是給宋榕偷的,顧長君飛身跑到了朱友嶼的營帳門前。什麼都沒有說,就直接闖了進來。
朱友嶼最近這段日子都躺在床上養傷,自己的官職也被撤掉了,自然是不需要去管逃兵營裡面的事情。現在正坐在扭捏地坐在凳子上面給自己倒水喝。隔了十幾天才看見顧長君,還真是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這小兔崽子,今日才來。
還不等朱友嶼罵出來,顧長君就將自己偷到的肉都擺在了桌上,還拿出了藏在袖子裡面的筷子,用袖子擦了擦才架到了盤子邊。顧長君擺著一副熱情的樣子,殷勤地關心道:「朱校尉,您傷好了嗎?」
「......」
朱友嶼罵人的話被肉香給逼了回去,但還是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給顧長君。
「朱校尉,這可是伙房今天現做的,我特意給你選了好幾塊肥瘦勻稱的,香的很......」
顧長君十分狗腿子地將筷子遞到了朱友嶼手邊。
朱友嶼停頓了一下,但還是接下了筷子。吃了一筷子肉之後才問道:「周權那裡呢?」
顧長君雙臂一上一下地交疊著,「我待會就去。」
又吃了一筷子的肉,沒去看顧長君,自顧自地問道:「顧帥那裡認錯了沒有?」
顧長君沒有說話,骨子裡面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人敬我一尺,顧長君定是會還一丈,十丈。但若是犯我,顧長君也會百倍、千倍地還回去。朱友嶼與周權算是前者,顧平山就說不清楚了。
「你確實是私下行事了,確實是有三千多人都折在了你的手裡面。顧帥生氣是應該的,顧帥罰我們也是應該的,你認錯也是應該的......」
顧長君「嗤」了一聲,聲音冰冷,「要是不這麼做,死的就是我了。」
朱友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 「顧帥早就準備了人去援助你,你不會有事的。」
只不過這事瞞得極好,由安碌全負責,就連自己都不知道,所以才會贊同顧長君的計策。
顧長君頓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僵住了,但僅僅是片刻。顧長君頂了頂下巴,最後還是選擇了不相信,「現在事情都已經做好了,顧平山說什麼都可以。」
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
朱友嶼沒有再說,這件事情的錯處總得要顧長君自己去體會。
嘖了嘖嘴,顧長君從腰帶上接下了自己的囊袋,從裡面掏出了一個小瓷瓶,這是宋榕特意給的。給了兩瓶,一個給朱友嶼,一個給周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