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長鳴審視著面前的甄諾,又覷著身邊的孫學琛,生意人的精明叫衛長鳴一點都不想做這第一個開口說反對的人。民不與官斗,這是自古以來的道理,除非必要,生意人是絕對不向當官的鬧彆扭的。
孫學琛也不傻,看老傢伙不開口,此刻自己也不開口了。畢竟出來之後父親就對自己有過囑託了,定是不能做這齣頭鳥,讓衛家漁翁得利。
一隻老狐狸,一隻小狐狸。
甄諾微笑,溫聲道:「既然兩位都不說話,那就按照這樣吧。」
「這樣也好,終究是在賭桌上面出來的事情,將鹽田物化成了銀錢,衛家和孫家也能妥善地將那事給解決,到時候就不用鬧得這麼凶了......」
這可不行,孫學琛與衛長鳴都急了,同時開口說話。
「剛剛你們兩位都不說話,本官還以為你們兩位對這處理沒有異議呢......」甄諾笑著說道,很好地抓到了兩人的心理。
衛長鳴笑了,一副和善的模樣,搓著自己的手掌道:「這鹽田一向都是如此的,就算是現在衛家與孫家有些小彆扭,不過是暫時的事情,馬上就會解決......」一頓,衛長鳴覷了一眼身邊的孫學琛。孫學琛收到,也是立刻連聲應和,現在鹽田的生意還掌握在衛家和孫家的手中,怎麼著這利潤誰都會落在兩家的手中,但若是將縣衙和府衙牽扯進來了,大頭的利潤怕是全歸了朝廷了。
衛長鳴將面前的契約往甄諾的面前推了推,堆笑著說道:「這契約十幾年前就已經擬定了,還是不要因為一點點小小的問題就輕易毀約了......」
如此的示好在甄諾的面前沒有一點用處,甄諾重新將契約,印泥都推了過去,臉上添上了嚴肅,「但屬實這回是鬧得有些凶了,相比於以後還要處理這樣的事情,還是一次性處理好吧。」
「契約還剩下四年就到期了,也就是需要賠付十二年的租金,每年一千二百兩,合計銀兩一萬四千四百兩。」
「有了這些銀兩,兩家也不需要吵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