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梓蒙見時喬沒有大礙,一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眼睛往鶴琛:「琛哥,您手裡拿的是什麼?」
鶴琛說:「是我們找到的線索,我剛才看了一眼,好像是貝萊爾的手記,不過被燒得只剩下這一點點了。」
「燒?」陳夢之聞言耳尖一動,終於捨得從時喬香軟的頸子裡抬起頭,朝鶴琛問道,「你們路上遇到火啦?」
「當然不是。」鶴琛目光很輕地掃了她一眼,在她摟著時喬的胳膊上頓了半秒,最後收回,淡淡道,「我們拿到的時候,它就已經這樣了。」
陳夢之被他的視線掃得毛毛的,不由自主放下胳膊,暗中腹誹:占有欲這麼重,連她碰一下都不行!
時喬終於重獲自由,深深吐出一口氣,微不可察朝旁邊挪了一步,離得陳夢之遠一些,生怕這位姐再一時興起過來揉搓她。
她的小動作沒能逃過陳夢之的眼睛,陳夢之暗自發笑這姑娘怎麼這麼可愛,面上卻一本正經,對鶴琛道:「那快給我們看看這裡面都寫了什麼!」
鶴琛將手記捲成卷握在手裡,提起馬燈:「先回去再說。此地不宜久留,說不定待會兒貝萊爾會親自出來抓我們。」
陳夢之驚訝:「你們在森林裡遇到貝萊爾校長了?」
鶴琛只「嗯」了一聲,便不再多言,拾步往前走。
陳夢之見鶴琛不願再搭理她,轉頭朝時喬湊過去,撞了撞她肩膀,說:「喬喬,給我們說說唄,森林裡都發生了什麼?」
時喬認為在密室中與隊友信息共享是十分必要的,她不能指望鶴琛開這個金口,跟大家囉里巴嗦解釋一堆,便自己儘量詳細地說了他們在小屋裡看到的情況。
眾人安靜聽著,時喬說話慢吞吞的,等她說完,眾人剛好到達宿舍樓。
節目組在宿舍安排上還算做人,知道嘉賓累了一天要好好休息,不然第二天個個都得頂著一張水腫的臉上鏡。宿舍布置得十分溫馨舒適,有兩個大間,裡面又分為三個小間,正好男女嘉賓分開住,每個人又能有自己個人的空間,與住酒店區別不大。
眾人先一起來到一間房的客廳里分享線索,手記共有三頁,被燒得只剩下不到一半,上面的字跡凌亂潦草,有些字甚至疊在一起難以辨別,不像是正兒八經寫的,倒像是意識不清醒時的胡亂之筆。
崔梓蒙盯著一處交疊的字跡仔細辨認,看得眼睛酸痛都沒能看出那寫的是什麼,嘆道:「這位貝萊爾校長的精神狀況是不是不大正常?」
時喬搖了搖頭:「我們沒有和貝萊爾校長打上照面,光聽她和莫莉老師的幾句對話,只知道她是個疑心很重的人。她的談吐倒還正常,不像是瘋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