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倆怎麼回事,怎麼說走就走?」方覺廷衝著兩人遠去的方向。
向繁洲轉身瞪了他一眼。
他還在想:這兩口子真的是陰晴不定。
「何慕,你等等我。」向繁洲大步流星追上何慕,抓住她的手腕。
正觀望著要來搭話的人看到這一幕皆舉棋不定,琢磨著這到底是個什麼劇情, 本以為向二家的這位特立獨行的太子爺, 只是帶了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女伴, 怎麼到頭來好像女方吃得更死一些。
「那麼多人都在等著你呢, 」何慕仍要往外走, 「追我出來幹什麼?」
「是方覺廷那人沒眼光, 你何必跟他一般見識?」向繁洲撫她的手臂。
「我本就知道自己學藝不精,也沒有因為這件事生氣的道理。」何慕說。
向繁洲看她:「那你突然離場?」
「跟你沒關係, 我是怪自己下午不該失控。」她說著就開始幫他整理胸前的那支竹葉。
那個因為他們玩鬧被壓扁,被胡亂修復, 以更加殘次的形態被戴出來丟人現眼的胸針。
本來以它的初始形態出來應付一下這種場合,其實沒有太大的問題, 但是現在怎麼看都不怎麼雅觀, 她出門前掙扎了很多次要幫向繁洲摘掉,這人都拒絕了她。
她心裡至今是彆扭的, 她一慣不喜歡冠有她名字的東西是如此水平。
向繁洲扶她側腰,指節剛好按在她裸露的皮膚上, 靜電接通似的,她心頭跟著顫了顫,條件反射般往另一側移了下腰。
「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引你。」他長睫毛垂著,用柔和的光將她裹藏。
她不說話,最開始她找他拉拉鏈確實也沒安什麼好心,所以他們半斤八兩,只是她意識到人不該扔掉理智,劍走偏鋒並不是一個她的舒適區。
包括和向繁洲結婚這一步。
那竹葉顯然已經無法恢復到原來的面貌,她乾脆放棄了,要將它取下來。
「幹什麼?」向繁洲伸手阻止她。
這被摧殘過的竹葉怎麼看怎麼像在提醒她,這是感性占上風的代價,她覺得扎眼,想把它從眼前摘除。
何慕:「不好看就該扔了。」
向繁洲感覺到她的決絕,手僵住,定定地看面前的人。
她手上動作沒停,把那胸針摘下來後,轉身要往垃圾桶里扔。
「一定要這樣嗎?」他沒有阻止。
何慕想到今天是他的生日,半晌才說:「我確實高估了我對這種場合的忍耐度,抱歉,打擾你的興致了,我出來透透氣,等會就回去。」
溫虞注意到氣氛不對,走過來:「你忙你的,我陪她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