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景明從思緒中出來。
他見著母后這般,臉上帶起淡淡笑容:“母后,我和她會有一個很可愛的孩子。”三歲便很乖巧,一如失憶後的蘇千軼一樣。
皇后:“……”好的,豈止是非蘇千軼不可。
還沒成婚,連孩子都想好了。
……
東升西落,一日將盡。行人快步回家,家家戶戶起炊煙。
京郊外皇莊裡人一一走空,京城內行道上的商戶一一落下門。路上馬車似乎都加快了步子,不想惹觸犯宵禁的麻煩。
不僅是不想觸犯宵禁,還有不想夜深遇到麻煩。
宵禁之後,常僅這三類人,每一類都代表著麻煩。不是位高權重的達官貴人,就是沒錢不要命的賭徒賴皮。至於最後一類,是有正經事要做的那一批,不算犯宵禁,有通行牌。
巡查的侍衛要是發現有人違反宵禁,一看馬車,二問通行牌。沒馬車沒通行牌的那類,便出聲質問。問了兩遍不肯回答,第三遍後當場抓人或誅殺。
崔仲仁在宮中沒吃飽,出來找了家店,美滋滋暖乎乎來了一碗麵湯。吃完麵湯瀟灑坐馬車,拉開車簾看人來人往,悠悠晃晃回住處。
人生極樂,吃飽穿暖。
人生極樂中的極樂,天氣轉暖,衣衫漸薄,美人露手腕。
崔仲仁看看自己和母親相似但略寬大的白皙手腕,腦中豁然跳出無數篇章。在江南時不覺得周遭一切風光有什麼特殊,遠離江南後,發現每一回空閒時,都易思鄉。
江南再過一段日子,荷花便要開了。船於河上,採蓮者數不勝數。接天蓮葉,映日荷花。扇子一開,翩翩少年如他。
腦中七想八想,崔仲仁又對比起宮中。寂寥冷漠,私情不得不被放在國家和朝堂之下。父子情誼有,但又夾雜著權勢與紛爭。每一句說出來都有深層目的。
為什麼像蘇千軼這樣的人,會想要入深不可測的東宮呢?
是因為太子嗎?一心一意只想著她的太子。
或許蘇小姐想的是,如若太子傾國願娶她,心思深沉複雜又如何。人人慾做比翼鳥,雙宿雙飛交頸歡。
可嘆可嘆,一字一句不過一場夢,十年二十年後,又能有幾人初心如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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