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隋聽了一會兒,感覺門口沒動靜了,一腳蹬開被子正要來個鯉魚打挺,就撞上了沈要面無表情的臉。
湯隋:「……」
「……咳咳,你站我門口乾嘛?」他伸個懶腰假裝剛醒,還揉揉眼,「你嚇我一跳。」
沈要沒接他的話茬,指指外面的樹影,「明天我就讓師傅把你窗外的這棵樹給鋸了。」
湯隋:「……」
「上次你鑽我車上的後備箱裡也是從這兒跑的吧?」
湯隋:「……」
沈要挑眉看他,「不說話?看來是默認了。」
「上次不是。」他還在掙扎,「上次是左邊那個樹杈,這次是右邊——」
沈要一臉漠然地點點頭,「你放心,整棵樹我都不會留。」
湯隋:「……」
「你出去幹什麼了?」
終於,沈要問到了正題上。
……
一個小時前,湯隋把還躺在地上的阿齊拉起來,把手裡剩下的半個破玻璃酒瓶塞給他,「阿齊,我勸你回頭是岸。」
「隋哥,你不能這樣。」阿齊慌忙地攔下他,「你不用給我五百萬,三百——不,一百萬也行,我今天一點兒錢不給他們,明天就得少條腿!」
湯隋一臉詫異地看著他,「你想什麼呢?你本來就有三條腿,少一條算什麼?」
阿齊:「……」
湯隋拍拍他的臉,「不行了你還能賣腎,你挺有錢的,別低估自己。」
「湯隋!」阿齊紅了眼,「你是真絕情啊,一點兒都不幫兄弟的啊?」
「誒,對,我還有更絕情的呢。」他不在乎阿齊語氣里的兇狠,「你是第一天認識我嗎?」
說完他轉身要走。
阿齊被憤怒沖昏頭腦,拿著剩下的玻璃酒瓶就要砸過去。
湯隋就跟後腦上長眼了似的,轉身一個回踢,一腳踹飛玻璃酒瓶。
「警察同志,你們可都看到了,他拿酒瓶要砸我,我這算是正當防衛對吧?」
……
晚上賀霄值班,突然接警中心打電話過來說他們管的轄區有人酒後鬧事,讓過去兩個人看一下。
於是賀霄帶著實習生過去了。
剛走到地方他就聽見一個熟悉的聲音說:「警察同志,你們可都看到了,他拿酒瓶要砸我,我這算是正當防衛對吧?」
湯隋一眼就認出了賀霄。
緊接著,那張面孔和記憶里的某些畫面重疊,他不可思議地看著賀霄,剩下的話被噎了回去。
「什麼情況?」賀霄也認出眼前這人是沈要的小男朋友,沒有多說什麼,只是公事公辦。
湯隋回過神,拿出自己的老手機遞過去讓他看阿齊給自己發的簡訊,「他勒索我,我說我沒錢他就把我約出來準備用酒瓶把我砸暈然後綁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