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如今,像是時空的重疊,當年未曾拉住虞邀的手,隔了這麼多年,謝東詭依舊沒能搭上去。
溫樵在看見謝東詭的時候,難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
就見謝東詭先是給虞邀打了一針藥劑,隨後看著溫樵遞給他的體檢報告。
越看神色越凝重。
那邊的折判全程都沒有看躺在床上的虞邀。
冷白的膚色使得他眼下的那塊兒烏青異常明顯,甚至連那身單薄的衣服都沒來得及去換。
助理先生就是這個時候進來的。
他把手裡的一份資料遞給折判,神色異常嚴肅。
「先生,虞少爺跟您的信息素匹配度高達99%。」
這讓折判接過文件的手都有些抖。
那邊的謝東詭顯然是更早就知道這件事,聞言並沒有多麼驚訝。
而溫樵卻一下子就想到了前不久謝東詭在國際上發布的那篇病例以及相關研究報告。
超高匹配度的信息素進行配對,重塑腺體組織結構。
像是百分之九十九這樣的匹配度,對於虞邀的身體安撫程度實在是高的可怕。
那是真正的「揉進骨血」里。
只要虞邀真的能好,那麼他們就徹底誰都離不開誰了。
謝東詭掀了掀眼帘,看著那邊一言不發的折判。
這才是他真正顧忌的原因。
虞邀把折判玩弄的這麼狼狽,把高高在上的人狠狠踩在泥土裡,為了救他甚至都給自己下跪。
僅僅只是這樣的關係,等虞邀真的好起來,知道自己和折判連命都是連在一起的。
他會怎麼做?
他弟弟太瘋了,這讓他根本想像不到虞邀接下來會做什麼。
文件上不只有信息素匹配表,還有謝東詭的研究報告。
「信息素提取……需要我提供多少信息素?」
無比平靜的聲音,這一刻的折判,和一個精神正常的人沒有任何區別。
「很多……」
信息素就像是香水一樣,雖然有時候聞起來非常濃郁,但其實只是噴了幾下罷了。
而抽取信息素,則是針對的「香水本身」,從人的腺體裡把高濃度的「信息素液」提出來。
這不亞於抽取骨髓。
骨髓防止凝結,需要在提取出來之後進行定期晃動以保持活性。
但是信息素液提取則是,直接在無麻藥的情況下進行抽取。
即便是謝東詭,這個時候也合上眼。
「不值得。」
對於折判來說,為了一個把自己擺弄的這麼狼狽的人,根本不值得。
雖然他一向厭惡折判的做派,但是平心而論,折判的任何瘋狂的想法。
只是想法。
他甚至都還沒對虞邀做出什麼不可挽回的迫害。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