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房間的人都震驚了。
溫樵和助理更是慌了。
「先生!」
「先生!」
但是折判像是根本沒聽見一樣。
「溫樵,全力配合謝先生進行研究。
盛年晨,準備飛機去M國。」
謝東詭平靜的眼睛看著那邊的折判,如果不是看見那份被攥緊的文件報告,他都要懷疑折判其實真的和他表現出來的一樣冷靜。
溫樵和盛年晨從待在折判身邊的第一天起,他們被教育的第一句話就是。
「永遠不要質疑和試圖改變少爺的想法,尤其是死亡。」
眼看折判要離開,站在病床前的謝東詭忽然問他。
「你就不想知道,這件事成功的概率是多少嗎?」
你就不怕即便是你的信息素液都被抽乾亮了,身體也廢了,還是救不回來虞邀嗎?
折判停下離開的步伐,沒有轉身。
「有成功的概率嗎?」
謝東詭沉默了一會兒,折判也耐心地等著。
「……有。」
「嗯,那就行。」
見折判這麼隨便,謝東詭皺眉:「搞不好你會死!」
這回折判沒停,直接離開了病房。
說好了,不死不休……他死方休。
對於謝東詭要出國這件事,謝西道並不驚訝。
他給謝東詭收拾著臨時要用的東西,時不時跟他說天冷了要穿哪個外套。
卻被謝東詭忽然從身後抱住。
「哥……對不起……」
被抱住的人低低笑了笑,轉身拉住他的手讓人坐在自己腿上。
伸手去撩謝東詭額前的碎發,看著泛紅的眼圈,心裡跟著一軟。
「怎麼突然說這個?」
謝東詭不說話,只是把下巴抵在著他的肩膀上,難得撒嬌。
「不怪你……那畢竟是家裡的老么。」
還有一個理由,謝西道沒能說出口。
當年他帶著謝家的人趕到的時候,謝東詭手裡拿著槍,他身後是一個骨瘦如柴,渾身上下都綁著繃帶的小孩子。
不遠處是一個躺在血泊里的男人。
謝東詭顯然是嚇壞了,拿著槍的手一直在抖。
他當時一把上前奪過謝東詭手裡的槍安撫他,而那個怪異的孩子全程都漠然地像是一個假人。
整個虞家仿佛空了一樣,陰森又滲人。
下屬喊他去樓上主臥,在浴室里,他看見泡在血池子裡的明離。
那雙漂亮的眼睛還睜著,嘴角帶著一絲無比詭異的,得逞一樣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