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謹頭昏昏沉沉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像棉花一樣軟,渾身上下還有一絲莫名的燥熱,就像……渴望被人觸碰一樣。
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來,然後看到了坐在窗邊的陸汀寒。
「陸哥……」,開口的時候江謹自己都愣住了,喉嚨口的乾澀讓他聲音有些啞,但聽上去軟得不像話。
陸汀寒聽到他的話,呼吸加重了一些,卻沒有回頭。
身體的那股燥熱更加肆虐,像是熱鍋一樣灼燒的江謹的每一寸皮膚。
「陸哥……」,江謹又叫了一遍,聲音更軟了。
「你被人下藥了。」,這回陸汀寒沒裝作沒聽見,輕聲答了一句,聲音聽上去壓抑又低沉。
下藥?
江謹蒙了一下,旋即想起來了,是了,鄭明風遞給他的那杯酒有問題。
晃然,一些記憶開始湧入江謹的腦海。
「你真沒覺得他對你心思不單純嗎?」
「難怪汀寒要投了這麼錢到環大?」
「這是跟小男朋友來遊樂園?」
「江謹,我……」
不!不可能!怎麼會!江謹克制住自己胡思亂想的心思。
鄭明風為什麼要給他下藥?下的又是什麼藥?他為什麼渾身那麼熱?
「陸哥…我有點熱…」,江謹有些無助,他現在就像一條旱地的魚,不僅身體燥熱難耐,連意識都開始模糊。
陸汀寒聞聲,低頭眸光沉下去,房間裡沒開燈,他整個人都隱沒在昏暗的環境裡。
江謹沒看到男人一隻手緊握著椅子扶手,整個手背上青筋暴起。
陸汀寒無法想像,要是他再晚一步,會發生什麼事。
江謹越來越難受,整個人嵌在純白的被褥間,臉上和脖頸上慢慢漫上一層潮紅。
「嗯……嗯……」,他開始不受控的發出一陣喘息。
這下,江謹徹底蒙了,他好像意識到自己被下了什麼藥了。
「你真沒覺得他對你心思不單純嗎?」
「他憑什麼投那麼多錢到環大?」
「江謹,我……」
「不…不是…不是……」,江謹整個人痙攣起來,他把自己蜷縮起來,竭力否定著腦海里那越來越強烈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