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個真正的惡女。
惡逆無道野心勃勃的壞女人。
對這種女人寄託情感,是自取滅亡之道。
裴望是這麼想的,裴望以為他已經夠清醒了,他明明白白,他能堅守底線,他幫助宴光打完愛德華,他們的糾纏就告一段落......從此她走她的成王路......他做他的小透明......
她救了他。
這個認知讓裴望思路中斷、十根修長的手指狠狠抓住黑色的亂發晃動,他的臉色近乎呈現出混亂與神經質般的神情,像落水掙扎的可憐小貓。
不應該的,不應該的,她不該這麼做的。
他也並沒有幫助她太多,回看整場測試,愛德華·蘭蒂斯的落敗只和宴光本人有關,頂多再歸功一下莎瑞芬娜送來的機甲,除此之外沒有了,宴光單槍匹馬擊敗愛德華·蘭蒂斯,逆轉不可能的戰局,在此之前裴望一直以為她在開玩笑。
特別是知道了愛德華突破到准S之後,他不止一次心生退意。
可是,他再次犯錯了。
好像遇到她之後,一直在犯錯,不斷地犯錯。
每次都會低估她的決心,她的意志,每次都在自以為了解了對方時被打斷,認識到自己的淺薄。
被救下的那刻,心裡在想什麼呢?因為過大衝擊而空白的頭腦,是否又能得出結論呢?
裴望的眼前泛起黑影,弗雷德里克面無表情地走到他面前,低頭俯視他,裴望確定在他的眼中看到了無與倫比的殺意,再聯繫一下開場前他們的對話,更顯得他十分可笑。
他現在也無法頹廢的一笑而過了。
「你是怎麼做到的?」裴望輕聲問,「在你的眼裡,她是怎樣的人?」
他所看見的宴光,和弗雷德里克所看見的宴光,一定非常,非常不同吧。
第32章
聽到這句話, 弗雷德里克唇角微動,輕輕露出一個帶著嘲諷的笑意。
裴望讀懂了對方笑意中的諷刺,他無言以對地低下頭去。
是他先沒有做到該做的事情。
要是宴光為此真的留下後遺症, 他這輩子......都會對她心懷愧疚、無法直面她了。
而他也無法忘記她擋在他身前的樣子。
被人保護、被人珍惜的感覺,會上癮。
裴望此刻覺得自己真的有夠糟糕, 他忍不住伸手牢牢捂住了臉,不讓表情泄露分毫。
明明宴光的所作所為都是在懸崖邊上跳舞,稍微有點理智的人都會覺得十分危險, 可是如果從結果反推過程, 好像, 一直相信她能成功的弗雷德里克才是唯一猜對結局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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