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競持敬謝不敏,「不用,我吃過了。」他轉身輕聲對荀秋說了句什麼,後者點頭,兩個人很快走到了陽台上,並且拉上了門。
這是他們分手後的第一次見面。
和趙競持的那兩年正趕上疫情反覆,她也忙著優化補丁,真正能賴在一起的休閒日子並不算太多,可正因為如此,更感時光珍貴。
定下觀園的婚房後,每一個纏綿的夜最後都以商議未來結尾,他們有時候開玩笑,連孩子的名字都取好了。
一切規劃都來不及實現。
幾個月沒聯繫,固然有氣惱她偏愛薛均的緣故,但更多是希望她能回頭想一想他的好,可惜沒有。
能讓她回頭始終只有那個人。
雖然最後遺憾分手,但趙競持並不是要和她老死不相往來的意思。
「你和他。」趙競持回首微微抬了抬下巴,又看向她,「和好了?」
荀秋「唔」聲敷衍,「算是吧。」
和好一詞無從說起,她和薛均並沒有就最近的情況深入攀談過,建立一段固定關係,奉承有愛就愛不愛拉倒的原則,其實還挺解壓。
薛均可以照顧她的起居,也可以提供很多快樂價值,當然最重要的一點,她喜歡和他待在一起。
「喜歡」的主觀性太強了,或許薛均並不是世俗意義上最好的那一個,可她並不依賴愛人而生,男人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就像衣物上的點綴,有沒有無關痛癢,樂意時,她挑選最喜歡的那一隻來佩戴。
趙競持看出端倪,但卻並不揭穿,「其實我們分手到現在,也不過半年而已。」他低落地輕笑,「也是,半年能發生的事情太多了。那天在融貿的事…是不是嚇到你了?」
荀秋搖了搖頭,「我能理解,應該是我說對不起的。」
「我們還是朋友,對吧?」他說。
「當然。」荀秋笑。不然她怎麼會把門牌號發給他。
嚴知眼巴巴地看了一會兒,見他們只是正常聊天,就連社交距離都保持得很好,稍微放心,一回頭,發現薛均竟然拿了他的手機,漫不經心地划動著。
「我靠!」他忙把手機奪回來,低頭一瞧,怒斥道,「薛均,你別過分,怎麼能偷看我的微信呢?!」
薛均笑,「你手機本來就放在這裡的,我是光明正大看。」
「……」嚴知警惕地問他,「你看著什麼了?」
薛均:「你覺得你們把我剿了,最後誰能得益?別太天真了,李霄野心眼太多,你們玩不過他。」
李霄野心眼多,說出去誰信?
「別挑撥離間啊。」嚴知很嚴肅,「如果今天來的是李霄野,你就要說趙競持心眼多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