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子從來不喊我的名字呢。」
鈴屋有些不習慣地摸了摸頭上的髮夾。
「因為喊姓氏比較方便嘛,而且習慣了。」
雖然有恐懼於建立類似友人的親密關係的緣故,但大部分原因還是懶得更改習慣。
「劉海稍微有點亂。」
我刻意地掠過這個話題,拍手抖掉碎屑,又使用眼神示意鈴屋坐到我旁邊:「我幫你重新夾一下,調調位置?」
鈴屋點點頭,但卻好像會錯了我的意思。
他輕盈地從桌上跳下,屈膝半蹲到我的身前,精緻白皙的臉龐抬起,那雙赤紅色的眼倏然躍入我的瞳孔。
是一副順從、馴服的姿態。
算了,這樣也行。
我微微彎下腰湊近他,將髮夾拆下後捋了捋他順滑的頭髮,貼著額頭又比劃了兩下。
鈴屋的身體輕顫了一下,我便提醒他:「別動哦。」
他眨眨眼:「有點癢。」
不是,我也沒幹什麼啊......
記得他對痛覺十分不敏感,但不知為何每次我觸碰到他的肢體時,他總會露出奇怪的反應。
不明所以的我順著他的發縫撈起幾縷白髮,飛速地用髮夾固定住他的頭髮:「好了。」
鈴屋站起來,背過身往鏡子裡左看看右看看,最後又轉頭看向我。
「真子,可以再來一次嗎?」
夾個夾子而已,又不是什麼馬戲表演......
我看著他渴求的眼神,還是嘆口氣說:「好吧。」
第12章
CCG是一個社畜聚集地,大部分研究人員朝九晚九,一周上個七天班,更別提那些到處跑的喰種搜查官了。每天除了吃飯時我有空和上新人課的鈴屋嘮兩句外,其餘時間幾乎忙地焦頭爛額。
在一月上旬,我終於迎來了工作後的第一個假期——雖然只有短短兩天的時間。
「本來和涼子約好去她那裡玩的。」
我嘆了口氣對鈴屋說,「但是她已經不在日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