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臟的疼痛啊,我還沒有體驗過。」
「還是不要體驗了,很難受的。」
我並不是很想回憶那種痛苦,於是粗劣地轉移了話題,「所以你想好遺書怎麼寫了嘛?」
「完全沒有,我不喜歡寫字。」
他撇著嘴,「實在不行畫張圖交上去吧,真子你以前教我畫的那個什麼細胞就很合適的樣子。」
......往遺書上面畫一張原核細胞,這是什麼抽象行為藝術。
我還沒想好怎麼讓他換一個想法,結果沒過幾秒,鈴屋又有了新思路。
他興致勃勃:「乾脆用來疊紙飛機算了,反正交了也沒用。」
越說越離譜了啊!
我嘗試著和鈴屋商量:「要不還是交細胞圖吧......好歹讓你的搭檔有東西交上去。」
「啊,好吧。」
「對了,你的搭檔在找你,現在可能在食堂。」我強調了幾個字,「他說是要和你講明天重大作戰的相關事宜,讓你下去找他。」
「知道了,真的好麻煩啊。」
鈴屋一邊嘟囔著,一邊跑下了樓。
望著他輕快的背影,不知為何,我的良心還是有些隱隱作痛。
篠原特等,辛苦您了。
第17章
我最近幾天有些鬱悶。
雖然有一部分是工作原因,主要緣由還是涼子已經將近一個月沒有和我聯繫了。
即便她在上一封信件里寫到下一次可能會延遲寄信的時候,還安慰我說會把她的手機號和郵箱地址一同寫給我。可是,數年來的規律被打斷了,令人感到了別樣的煩躁與不安。
焦躁不安也沒辦法,我總不能買張飛機票飛去美國在茫茫幾億人中間找到涼子,這不現實,我只能儘量讓自己把注意力集中在繁忙的工作上——CCG實習期過去後,已經有一大半的研究員選擇了離職,導致我們這些還在堅守崗位的人工作量劇增。
與我相反的是,自從經歷完「敲地鼠」的實習任務後,鈴屋整個人像是嗑了藥一般,變得異常的興奮愉悅。他的眼眶下面掛了兩層厚厚的黑眼袋,我強烈懷疑實習期間的他每天睡眠時間估計不足五小時。
「太有意思了啊真子。」
他右手手指間轉著篠原特等破例給予的,名為毒蠍的庫因克小刀,另一隻手邊比劃著名邊向我敘述著,「找到的第一隻喰種,我先是砍掉了他的耳朵,原本以為會重新長出來結果卻沒有誒,我只好繼續砍掉他的四肢,後來把他全部剁碎了還是沒有重生......」
從他詳實且畫面感豐富的描述中,不難想像那是怎樣一幅血肉橫飛的場景,導致我想為清理現場的工作人員道一聲辛苦。
邊聽,我邊插了句話解釋道:「如果是C級喰種,恢復能力是很弱的......你手上的庫因克好眼熟啊,是尾赫嗎?」
「是啊。」
「我實習期的時候好像參與過這類庫因克的清理,如果沒記錯當時預計打造五十六把來著......原來最後做出來的成品是這個樣子的啊。」我有些好奇地指了指他手上的小刀,「我可以看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