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聲不吭便進了屋,揮手屏退掉芝蘭,就在她凳子的另一邊坐下,靜靜望著笑道:「阿姐用過點心了不曾?我今早出門一趟,給你買回了宵雲齋的牛乳滑糕,是你素日最愛吃的。」
說罷,一方正、用牛皮紙包好的糕點落在手邊。
竇姀看都沒看一眼,勉強平靜地嗯了,繼續對鏡梳妝,就當他不在身旁一樣。
竇平宴神色不變,似乎做什麼都成。又靜靜看她調染黛墨,笑然:「不如我為阿姐描眉罷?」
她一側頭,剛想問「你怎麼會描」,又感覺這話不對,咽了回去重新說:「不用你。」
他眸光垂下:「可阿姐不是說,願意學著慢慢接受我嗎?」
「......」
不等竇姀回答,他已經奪過她手中的石黛筆。
竇平宴倏地起身,站到她身後。只見銅鏡中她未施粉黛,卻清美可人。身後而立的正是一風流俊俏青年,右手拿著石黛筆停在她額前。
他笑了笑,微微彎身,卻不看銅鏡,目光只落在她眉眼上,一筆一筆,輕輕描就,簡直繾綣至極。
末了,竇平宴直起身,對著鏡中的她左瞧右瞧,煞是滿意道:「不愧我臨摹描過幾回,看來為女子描眉的功夫尚可。」
竇姀看著鏡中的自己,沉默片刻,「我眉本就不淡,你又描得如此輕,不敢下重手,我怎麼瞧著描了也跟沒描一樣呢......」
見她終於肯跟自己好好說話了,竇平宴高興,收了眉筆放匣中,又取出小瓷罐的口脂,說要替她塗抹。
竇姀一愣,便被他從凳上拉了起來。
他指尖將罐內的酡顏脂膏沾了沾,扳正她的臉,指腹輕輕覆在柔軟的唇瓣上,將那脂膏緩慢又細緻的碾開。
塗抹勻稱後,現兒瞧她,真真是眼如秋水,紅唇晶瑩。竇平宴本就喜歡她,越瞧越是心熱,那潤澤的紅唇勾的他情絲一漾,忽然攬進她的腰,不管不顧地親上去。
這也來的太突然了,她幾乎沒能反應,感覺唇瓣不斷被他舔舐著。好一會兒後竇平宴才鬆開,盯著她已經被舔掉顏色的唇,倒是尤為可惜道:「剛擦的口脂又沒了,我再為阿姐抹一回兒吧......」
竇姀登時羞的臉紅,猛地推了把他肩頭:「天下怎生得你這潑皮無賴!」
竇平宴一笑,又迂迴拉上她的手腕,把人拉進懷中。
她起先掙了會兒,可他的懷抱太緊,溫熱中混著白芷的香,聞得她腦袋暈暈的。竇姀覺得累了,懶得再掙,索性由他摟著。好一會兒後,聽到他胸膛悶悶的笑聲,又見他俯下頭低低地說:「阿姐,我們這樣不是挺好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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