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利用了她的信任,在司禎心裡會被劃分到傷害她的人那個行列,會得到她的厭棄。
面對錯誤的代價太大了,會被司禎厭棄。
想到這件事,佘年心頭就漫上了鋪天蓋地的悲哀。
他的眼淚倉皇落到枕上,連哭都不敢發出聲音。
良久,在他的恐慌到了極點的時候,他聽到了司禎的一聲嘆息。
眼淚戛然而止。
是被嚇得不敢哭了。
司禎帶著點無奈,和對小寵物的縱容:「知道錯了嗎?」
佘年啞聲,眼眶更紅,眼淚更凶。
妖的本能讓他沒感受到危險的氣息,只感覺到了溫馨。
她不打算怪他。
她真的太好了,自己太壞了。
狐狸腦仁都被眼淚淹地縮水了,他終於敢哭出聲了。
又嫌自己用本體哭,十分丟人,變出狐狸樣子,伏在枕頭上,發出動物的聲音。
他哭的一抽一抽,狐狸毛茸茸的身體都在小小起伏,九條尾巴都萎靡地散在床上,耳朵也沒有豎起來。
兩隻爪子放在臉上,還是保持著一個,背對著司禎的姿勢。
司禎又嘆了口氣,把狐狸撈進自己的被窩:「我也沒說什麼重話吧?」
狐狸哀哀點頭,然後大著膽子把九條尾巴都貼住司禎,獲取安全感。
「那你哭什麼?」
狐狸都不敢看司禎:「我覺得自己做的很不好。」
司禎沒糾結哪裡不好,只是捏捏狐狸的後頸的軟肉:「知道錯了下回還做嗎?」
狐狸小聲:「不了。」
司禎拍拍狐狸毛茸茸的身子,順帶擼了一把:「但錯了還是要受懲罰的。」
在瞬間,趴在懷裡的狐狸變成了一個男人。
他剛哭完,眼睛都是帶著紅的好看,看起來水汪汪的。
他乾脆利落把劍遞到司禎手裡。
司禎推了推他:「我在你心裡的形象,就是這麼兇殘?」
佘年不說話,怕再說錯什麼。
然後把一邊把被丟在一邊的繩子遞給司禎。
司禎一言難盡,感覺自己把他教壞了。
現在只要涉及到了懲罰,他就想起了繩子。
司禎又把繩子扔到一邊。
佘年這回懵了。
都不要,那怎麼懲罰?
司禎的手在被子下摸索著,打了佘年屁股一巴掌:「行了,懲罰,以後不可以再犯了。」
身上有絲絲疼痛,佘年卻覺得歡喜。心裡湧上一種莫名的爽感,然後這傳遍他的四肢百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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