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柳途在幹什麼?」
司禎忍住笑:「他在開屏。」
柳途看著這對「狗男女」,用屁股對著他們,鍥而不捨地進行著自己的搭訕大業。
已經成婚的人哪裡懂他的苦,他們的悲喜是不能互通的。
司禎覺得自己的狐狸也很可愛。
姐姐這個詞,一般可以在他裝可憐或者是床上聽到,在他不知道從哪裡學的,認為自己不夠成熟後,就開始不是很願意喊姐姐了。
師姐也喊的很少。
現在為了宣誓主權,表示對領地的占有,姐姐師姐地亂叫。
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帶著防備,就差把離遠點三個字寫在身上了。
司禎邊走邊拉著佘年:「真的只有你一個師弟,不緊張。」
她的手順著手腕攀上小臂,小臂的肌肉都是緊繃的。
司禎伸出小指劃了劃佘年的皮膚。
甲痕溜過,皮膚一陣癢意。
佘年脖子紅了紅小聲道:「姐姐別玩兒了。」
沒制止也沒抓住司禎的手。
司禎聽他的語氣很明顯是被哄好了,收回了自己的手。
佘年抿抿唇,又覺得不大滿意,默不作用另一隻手拿起司禎的手,放在了原來的位置。
佘年沒看司禎,但司禎幻視有一對耳朵在他腦袋上動來動去。
司禎剛要說什麼,腳底一陣地動山搖。
嚇得柳途屏都不敢開了,跳腳道:「是不是又有蛇來了?」
他一手拎著花拙後頸的領子就把他抱起來,然後擋在陳清衣的前面:「不要怕,躲在我後面!」
聲音渾厚如牛,非常可靠,如果忽略他因為長時間奔波而哆嗦的小腿的話,那應該是一場成功的耍帥。
陳清衣看著面前的背影,怔了怔。
過去的很多畫面在腦海中一閃而過。
「你是姐姐保護弟弟理所應當。」
「手不能提肩部能抗你對弟弟最好的保護就是扶持他考取功名。」
「保護好他,這是你作為劍宗首席的職責,師尊對你予以厚望。」
……
陳清衣看著面前算不上偉岸的背影,手臂的匕首更冷了些。
她垂下眼眸,把心底里亂糟糟的想法趕出去。
數條蛇形的東西從地下慢慢爬出來。
柳途乍一看:「果然那群蛇又捲土重來。」
說完後把陳清衣擋得更嚴實了。
地面凹凸不平,冒出來一根接著一根的藤蔓,乾枯發黃。
這些藤蔓沒有極強的攻擊性,但像是陰暗角落拉人下地獄的水鬼,不斷攀上所有人的腿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