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拿劍砍斷,藤蔓源源不斷,執著著把人拉下地面。
柳途手忙腳亂:「這是終於不再偽裝成蛇,真面目示人了?」
地面在逐漸凹陷。
司禎面色沉沉,看著散落在地上乾枯的枝條,沒有搭話。
藤蔓像是有自我意識,在察覺到無法將所有的人都拉下來後,開始收回在其他人身上的枝條,轉而把所有的攻擊力都集中到司禎身上。
司禎嘴角彎起,笑得冰冷:「這是沖我來的,你們退後。」
說話的同時,她手裡的劍氣將其餘四人掃出藤蔓的攻擊圈。
地面完全塌陷。
佘年紅了眼眶。
又把他推開,又讓他一個人!
他咬牙逆著司禎的劍氣回去要抓住司禎的手。
他身上的妖氣溢出,眼睛狹長,緊縮的瞳孔閃了閃,鋪天蓋地的妖氣讓地面正在坍塌的範圍進一步擴大。
佘年身形快到只留有一道殘影。
與此同時,陳清衣手腕的匕首破開了衣袖,她無法抵禦妖主和司禎兩個人合力之氣,只能藉助這把匕首破開二人的靈氣層,直奔司禎身影而去。
花拙眼裡是看著滿地藤蔓,鼻尖是莫名熟悉的味道,心也跟著攥了起來。
柳途咬牙抱著花拙就追了上去。
被拉拽到地下的同時,幾個人閉上眼睛封鎖氣息,防止砂石進入身體阻礙呼吸。
佘年睜著眼睛,任由砂礫刮傷他的眼睛。
他在找司禎。
但四周一片漆黑,哪裡都沒有她,連一片衣袖的影子都看不到。
他開始自責自己沒有保護好司禎,不該掉以輕心的。
他沒有想到司禎會把他推開攻擊範圍,因為是司禎出手,他沒有抗拒,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再去拉她已經來不及了。
滿目黑暗,沒有熟悉的紅色身影。
司禎腳踝上攀著的枯枝並沒劃傷她的皮膚,帶著一種溫柔堅韌的力量。
腦海中是藤蔓乾枯的模樣。
控制土蛇的或許不是這些藤蔓,那些土蛇身上有蒼綠到詭異的汁液,這不是這樣乾枯的藤蔓會有的。
如果說被陳清衣擊退,而實力大退,也並不合理。
陳清衣的實力還沒有強到那樣的地步。
藤蔓自始至終都沒有對他們造成什麼實質性的傷害,這讓她覺得藤蔓暴起並不是為了殺害他們,而是想帶他們去某個地方。
準確地說,是帶她去什麼地方。
司禎順從著藤蔓的意思,不再反抗它的力道。
果然,腳踝的藤蔓鬆了松,以一個不會傷害她的力度牽引著她。
在長時間的失重後,下落的速度終於變得緩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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