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陶勉,陶知更是無可奈何,沒有回覆的消息、被屏蔽的朋友圈、偶爾對話也冷漠無比的態度……一切都讓陶知心力交瘁。在這之前他一直對他們之間的關係抱有希望,但是現在,他覺得或許不見更好。
見了能怎樣,他過得好不就行了嗎,見了如果還是這樣冷漠相對,那還不如不見。許是聽進去了肖肖的話,陶知也覺得自己挺委屈的,養了陶勉六年,連求見一面都如此卑微,何苦呢。
想開之後,陶知的心理壓力變小了很多,這天晚上他思索良久,最終給陶勉發了這樣一條信息:【勉勉,你既然不想見我,我也不會勉強你,我嘴笨,其實我想說挺多話,但是真不知道怎麼說,如果你覺得我這個哥哥不合格,那我跟你說對不起,我不會再騷擾你了,但是如果你哪天想找我,我隨時歡迎】
第二條消息是:【還有,麻煩你給我一下你媽媽的電話,我有些事情要問她】
這次陶勉難得回復很快,但他像沒看見上面那一大段一樣,只是給了陶知一個電話。
陶知沒想到這個電話要來這麼容易,他有點兒呆愣,回神時突然就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他當即給陶勉打了一堆謝謝,然後想也沒想就撥通了鍾母的電話。
在等待電話接通的過程中,陶知的心才逐漸燥熱起來,他其實並沒有想好要說什麼,但是已經來不及準備了,他等這個電話太久了!
陶知點了錄音,大約八九秒之後,那邊傳來一個女聲:「餵你好,哪位?」
陶知吞了一下口水,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他站起來,說:「我是陶知。」
那邊明顯一愣,陶知生怕她掛電話,連忙道:「你不要掛,有些事情我要和你說清楚,掛了我也會想其他辦法打給你。」
陶知捏著手心讓自己沉穩下來,他猜測既然是陶勉給過來的電話,一定是鍾母非常私人的聯繫方式了,他直言道:「除非你換號,我覺得你應該不需要做到這一步。」
於是那邊終於發出聲音:「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可我跟你有話說,你為什麼讓我把錢打給那個叫張儒的,你是不是找了張文駿?我想你也是個體面人,和張文駿那種人聯合陷害我這樣一個普通人,真的有必要嗎?」
「我陷害你?」鍾母似乎笑了一聲,但完全是那種壓抑的冷笑,她的聲音變大了不少,道:「當年說好你拿錢就走不要再找引宣,你出爾反爾不說,還和他發展成這樣,我恨死你了,你以為你養了他六年他就是你的了?你做的什麼美夢我都不想拆穿!」
「我從來沒有和你說好拿錢就走再不找陶勉,那五十萬是我借的不是拿的,可你們怎麼跟陶勉說?陶勉現在多恨我,我養他六年他這麼恨我!」
陶知幾乎是喊出來的,他對鍾家父母的怨恨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說得清,想到如今,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兩個人,陶知,趙景深,都被鍾母搞成了這樣難堪的關係,他就想要質問她:「你怎麼能這麼殘忍,你也是的做母親的,你失去陶勉有多痛苦,我失去他也一樣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