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珩不懂他為何突然說這個,沒好氣道:「我又不是那小酒鬼。」
他確實沒喝。這整張桌上就他一個沒喝。
晏南機突然笑了一下,意味深長道:「不知道的還以為這千里醉多厲害呢。」
光是聞著味都能醉人。
若是沒醉,蕭珩怎可能察覺不出端倪。
晏南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總之,他不會畏懼什麼。
「有病吧你,內涵誰呢。」
蕭珩語氣不大好,「說話不能好好說?」
「好,那我好好說。」
晏南機鄭重道:「希望你能記住今晚說的話。」
「哪句話?」
「把蕭洄丟給我。」
「就這事兒啊?」蕭珩嗤笑一聲,下巴一揚,「只要你能說服我爹跟你娘,這傢伙,倒貼我都可以丟給你。」
晏南機微微一笑,「一言為定。」
蕭珩神色傲然:「我蕭珩從不食言。」
正這時,一直發呆的蕭洄突然抬頭,狠狠一掌拍在桌上,溫書和溫時都被他嚇醒了。
少年眼神清明,半分醉態都無。
「這可是你說的!」
蕭洄皺眉,終於緩過來不對勁。
他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梭巡,回過味來,「你們是不是瞞著我什麼事,合在一起套路我?」
他目光緊緊地盯著少年,正想問點什麼,後者卻突然扶著額 ,緩緩往旁邊一倒,虛弱道:「哎呀,醉了。」
蕭珩:「……」
長清:「……」
溫時:「。」
溫書:「QAQ?」
只有晏南機配合他演戲,「醉了就回去休息,剩下的東西也別吃了。」
蕭洄悶頭倒進他懷裡,在所有人看不見的地方將手伸到他後腰捏了一把,然後心滿意足地點了點頭,「你送我。」
晏南機一手攬住絲毫不安分的少年,表情平靜看不出來任何異樣。他抬眼,看向眼神已經有些迷離的溫時,道:「我送他回去,剩下的麻煩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