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無處安放的雙手摁上對方的肩膀, 又意識到力氣太大恐傷到人, 悄悄地放鬆力道。
喉嚨微動,就將含著涼氣的烈酒分吃乾淨, 就連漏網之魚也沒給放過。
從唇角開始, 下巴, 脖子,鎖骨,每一樣地方都沒給放過,給她光明正大地放了一場火。
目光下移,深沉如墨的雙瞳緊盯著耳垂下的一點紅痣,硃砂一樣的濃色牢牢吸引住她的目光,最終仍是按捺不住,湊上去輕輕咬了一下。
陸沅眉頭輕皺,小聲地嘶了一聲。
其實不疼,但總覺著這一小片皮膚就是比其他地方更為敏感一樣。
泛著水光的雙眼輕輕一抬,陸沅便能看見她的眼尾也給熏了一抹薄紅。
「真好看,你這樣真好看。」她低聲喃喃道。
陸沅抬手,指尖拂過染上溫度的眉眼,全然沒有平時的涼薄,只專注地看著自己。
千年難化的雪山給烈陽融化一般,流露出似水的溫柔來。
「那你喜歡嗎?」微喘的聲音問。
「更喜歡了。」
潮熱的情緒在不大的陽台上肆意蔓延,唯有漫天的星辰見證這場烈火如何的縱情燃燒。
啪的一聲,半合的落地窗被暴力推開,咚咚的腳步聲急促地往裡奔去,就朝著目的地處奔去。
匆忙之間,都不知道是誰撞開的花灑開關,熱水從頭頂處傾瀉而下,嘩啦啦淋了底下的兩人一身,本就不甚厚重的衣服布料緊緊貼在軀體上,凹出曼妙的身姿。
水流綿綿不絕,淅淅瀝瀝的水聲能掩蓋一切細微的聲響,但蓋不住瘋漲的情.潮。
濕噠噠的衣物被覺得礙事的主人甩開,丟入它該去的髒衣簍中,烏黑凌亂的長髮糾纏著,被雲姜不耐煩地隨便捋開,露出光潔的面龐。
「我們結婚好不好。」
在水聲中,雲姜說。
陸沅心神一震,差點以為自己聽錯了。
又聽見她說:「不要等畢業了,想什麼時候去結婚就去結。」
陸沅渾身濕漉漉的,眼睛卻亮的很:「你願意...」
「我願意,我期望跟你共度餘生,你呢?你願意嗎?」
不可能不願意的,她也想像不到不是這個人陪自己到老會是怎樣的感覺。
偶爾午夜夢回,都會因此驚醒的程度,心臟會空了一塊。
「我願意,我當然願意。」
雲姜笑著,用誘哄一樣的語氣說:「這樣我就屬於你,我跟你綁定在一塊好不好?」
「嗯!」陸沅環著對方的脖頸,激動點頭。
綁定,並不算是什麼美好的詞彙,就是將兩樣東西捆綁一起,意味著已有主,專屬,不自由。
用婚姻綁定一個人這句話更加不是什麼美好的祝福,但這對於陸沅來說就是一句浪漫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