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沅死後,整個世界進程整整倒退五年,重返剛末世的時候,風氣更加混亂。
豈是慘烈二字能形容的。
整理完記憶,雲姜都被自己的人渣程度震驚到了。
不對,現在自己也不算是人,該叫草渣?
怎麼可以那麼壞,為了一己之私害死那麼多人,把那麼好的陸沅給拋棄了。
不是條件不允許,她都要暢快地罵一聲死得好。
還好是自己穿過來了,這些事情絕對不會發生。
**
陸沅正在跟張百川以及司機廖志才討論事情,旁邊坐著一個睡眼惺忪的女人。
手托著腮打盹,襯衣和外套都穿得松松垮垮,半截鎖骨探出衣領。
要不是有臉撐著,她像是剛從洗衣機里拿出來的。
這不是誰,就是在後備箱裡睡了一路的女人,好不容易才醒了,又給張百川拉來談事。
她向來不耐煩雜務和開會,有喪屍叫她去殺就行,可以服從任何命令。
除了命令她來開會。
雲姜看見他們話題收尾,才走過去:「會打擾到你們嗎?」
陸沅回頭,竟是第一個回答的:「有什麼事?」
聞言,兩個男的就不說話了,沉默站在原地。
睜開迷迷瞪瞪的眼睛,蘇丁香出走的精氣神好歹回來了些,微微提神。
調笑道:「這是哪裡來的小美人,是過來找我喝杯酒的嗎?」
這人有種無論在哪裡待著都像是酒吧獵艷的魔力。
從氣質里就帶著特殊的靡艷,疏懶,遊刃有餘。
雲姜目不斜視路過她,把手裡的水杯遞到陸沅面前:「需要喝點水嗎?」
陸沅側顏線條分明,顯得鋒利冷淡,正面也不遑多讓。
淺色雙瞳一直注視著雲姜,顏色不深的雙唇略乾燥。
她確實渴了,抬手去接:「這種事情不是你該做的。」
雲姜聽出了本意:「反正閒著也是閒著,不會累到我。做些力所能及的事情或許能讓你心軟,不把我趕走呢。」
看見陸沅在其餘驚訝的目光中毫不猶豫地抬手喝水,臉上的笑意更加明艷。
就像素衣說過的話,她漂亮的像畫一樣。
在末世中漂亮代表著引人注目,要是漂亮又無自保能力,那就是刀俎下的魚肉。
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