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銘越找到了賀陽的病房,深呼了一口氣之後剛要推開房門,就聽到自己的身後傳來一聲上了年紀有些溫吞吞的聲音:「您是褚銘越吧?」
褚銘越回過頭,就看到身後站在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人,穿著一個帶著褶皺得戴口帶的復古襯衫,臉上帶著一個黑色得看上去有些沉悶的眼鏡。
褚銘越收回要推開房門的手:「您是?」
男人有些侷促地推了推眼鏡:「我是賀陽的監護人,我們可以聊一聊嗎?」
第67章 :賀陽的能力
褚銘越跟著男人來到醫院後面外置的椅子上面。
褚銘越雖然面容此刻有些蒼白,還穿著醫院的病號服,但是在面對這個賀陽從未同自己提起過的監護人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掛上了慣常和善得有些刻意了的微笑,愣是比這往常要多打了幾分精神出來:「您說您是賀陽的監護人,請問您是?」
男人顯然並不是很擅長和人溝通,在看到褚銘越的時候就一直揪著褲腳,坐在椅子上面之後更是有些拘謹地不停搓著手,侷促不停地抓著已經褶皺的褲子:「你和賀陽一樣叫我怪叔就好。說是賀陽的監護人可能也不太準確,畢竟賀陽已經成年了……」
「但是賀陽的情況畢竟不同與其他人,想必褚警官你已經知道了。」怪叔看了一眼褚銘越又連忙地把頭低下了,作為一個常年在自己診所有些社恐的科研人員,要不是這次賀陽受傷了,打死他都不願意自己翻山越嶺地獨自一個人跑來隔壁市的。
褚銘越半眯著眼睛,沒有立刻否認,對於這個只見了一面的怪叔並不能完全信任,而是不動聲色道:「怪叔您覺得我知道賀陽什麼?」
似是沒有聽懂褚銘越話里的試探,在聽到褚銘越這麼說之後怪叔不由得皺著眉頭,露出一副為難的樣子:「你竟然不知道的嗎?」
「小陽沒有告訴你?」怪叔搓著手,喃喃自語:「賀陽竟然沒有告訴你嗎?」不應該啊,賀陽在這裡表現得明明很在意褚銘越的啊,這都沒說嗎?
怪叔話裡帶著為難:「那我就也先不說了吧。」畢竟賀陽如果沒有告訴褚銘越的話,自己也確實同褚銘越沒有什麼好聊得了。
這個怪叔真的是「怪」啊,完全都聽不懂話里隱藏的意思是嗎?褚銘越在心裡默默地嘆了口氣,收起試探的心思,直白地開口:「您是說賀陽的眼睛,和那些藍色的線是嗎?」
「我就說你應該知道的。」怪叔撓了撓頭嘟囔了一句。
褚銘越:……
褚銘越隱隱約約地感覺被這個狀似呆憨的怪叔給反套路了是怎麼回事?果然真誠是必殺技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