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陽在你面前展現了多少次他的那種能力?你還記得嗎?」聽到褚銘越提起這個,怪叔正色了幾分,怕褚銘越不理解又補充道:「除了他在你面前讓你看到那些藍色的網線之外,還包括有些時候賀陽一些讓人覺得匪夷所思的信息掌握,還記得賀陽在你面前使用了幾次嗎?」
褚銘越想了想認識賀陽這一路,從最開始的賀陽只身前往那個他們找了很久寵物狗在的火葬場位置、張小純案子裡的監控、甚至生活里方方面面賀陽偶爾開了掛一樣的神來一手……這些零零總總得加在一起,似乎已經沒有辦法用數量計算了。
聽到褚銘越的回答,怪叔嘆了口氣,揪了揪自己的頭髮:「太多了是嗎?」
褚銘越點了點頭:「賀陽的這個能力到底是什麼情況?」
「賀陽對於一切電子設備都有極其敏感的感知能力,那些數據在他面前形同虛設。如果他想,一切在網絡上面儲備過的信息他都可以得到這些信息。」怪叔頓了一下:「當然賀陽為此付出的代價也是巨大的,沒有一個正常人能夠負荷那些數以萬計的海量信息。」
褚銘越想到好幾次賀陽一臉慘白地倒在自己面前,感覺似乎有一個巨大的石頭堵在自己的胸口難以喘息,褚銘越穩了穩心神才開口:「賀陽的眼睛和這個能力也有關係嗎?」
怪叔點了點頭:「有關係。」
褚銘越深吸了一口氣:「您找坦白說這些的目的是?」
怪叔從自己灰色的有些毛邊的褲子口袋裡面面掏出一個眼鏡盒和一副特製的手套,遞給褚銘越。
「賀陽這小子一向獨來獨往慣了,你是他這麼多年少有得親近的人。我希望你在他身邊的時候能讓他儘可能地少用他的能力,賀陽無節制地用這種能力,後果會是什麼,是一件讓人無法預知的事情。」
怪叔說的極其鄭重:「你是警察,擁有這些能夠捕獲信息的能力意味著什麼。如果讓越來越多的人知道,賀陽繼續無節制地使用下去,對誰都不好。」
褚銘越接過怪叔遞過來的東西,不知道為什麼,一下子聯想到了那年在實驗室里的孩子……
褚銘越無意識地攥緊了手裡的眼鏡盒,低著頭問得極其艱難:「賀陽的這個能力,是先天的,還是……」
怪叔一頓,吶吶地開口:「這個問題,你應該去問賀陽的,我沒有辦法告訴你。」
褚銘越抿著嘴,看著醫院外面青蔥而細密的綠樹,光從中照射過來也只能勉強地在水泥地板上面留著一圈又一圈暗色的光暈。
在怪叔離開之後,褚銘越一個人在長椅上面坐了很久。或許是醫院的病號服太過單薄,褚銘越覺得偶爾穿過的風都帶著涼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