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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銘越整理好自己的情緒,重新回到了賀陽在的病房。躺在病床上的賀陽還沒有醒,和自己當時一樣的配置,手上掛著水,臉上帶著呼吸機。
褚銘越不知道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是不是也同樣的脆弱,但是他看到賀陽現在的樣子就會不自覺地感覺到難過。
褚銘越搬了個椅子坐在賀陽的病床邊,拿過宋壯壯留給自己的筆記本,看著宋壯壯在自己躺病床上兩天幫自己記錄的和這個案子有關的事情。
最為主要的兩個點,第一,從著地窖里的壁畫上面來看,致使這些村民們會相信「還魂」這個儀式的主要原因就是這個村子裡的孩子幾乎是集體的得了一種怪病,而村民們無力承擔起高昂的治療費用;第二,宋壯壯筆記里寫得在那個地窖里發現得天然硫化汞,和這些村民們信奉的儀式有什麼關係……
褚銘越強迫自己想著這次的案子,但是想著想著就不自覺地把目光轉向了躺在病床上的賀陽,不由自主地思考怪叔對自己說的話,賀陽每一次感知到那些信息,都會透支身體嗎?
褚銘越在自己的手機上各種查找是否和賀陽症狀類似的情況,除了一堆科幻電影和小說里有的之外,其餘剩下的全都是精神病院的案例了……
褚銘越陷入沉思,餘光里突然感覺到賀陽閉著的眼睛,眼珠輕輕動了兩下。
褚銘越看過去,賀陽並沒有動。褚銘越再一次裝作陷入沉思的樣子,這一次卻留意起來了賀陽,就看到這次賀陽耳朵微微豎了起來,連著喉嚨都微微滾動著。
褚銘越眼睛微微眯了起來,賀陽這小子醒了,還在自己這裝昏是吧?
褚銘越放鬆下來整個人靠在了身後的椅子上,故作安靜平和地繼續翻看著宋壯壯留下來的筆記本。賀陽躺在床上輕輕挪動了一下,還是沒有動。
賀陽的這個演技只能說都是破綻了,褚銘越正想著要不要把宋壯壯給自己買的一堆食物拿出來飄散下食物的芬芳,逗一逗賀陽的時候,病房的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褚銘越看過來的人,有些詫異地挑了挑眉:「仁和?」
來的人是穿著一身白色醫生外套的謝仁和。
謝仁和在看到褚銘越的時候倒是沒有那麼意外,只是退回去又看了下病房的門牌號,確定下自己沒走錯之後才回過頭對褚銘越柔和地笑了起來:「我檢查完這個病房之後剛要去你在的病房呢,看到你醒來真的是太好了。」
謝仁和熟稔地走了過來:「感覺怎麼樣,還有沒有哪裡不舒服?」
褚銘越:「我還好,只是胸口有點悶,嗓子也有點啞。倒是你怎麼會在這裡?」
「醫生,都說了我是醫生的啊,難道還不明顯嗎?」謝仁和指了指自己身上穿得白大褂:「本來那天做完屍檢報告就該回去的,但是這裡除了這麼大的事情,別說是村裡的醫生了,就是縣裡的醫生人手都不夠了,我就留在這裡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