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將時玥推開一些。
槍已經上膛,如果時黎想要他的命,隨時都能了結他。
可他還敢大言不慚,「目前來說,你沒有辦法真正殺死我。」
「就像你也沒辦法死掉一樣。」
時黎挑起冷冷的笑,幽冷的眼眸深不見底,殺意並沒有退減。
時玥不懷疑那是玩具槍,因為以時黎的能力,他完全有能力搞到這些。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她的聲音輕而弱,卻唯獨沒有害怕。
她已經很快地適應這個混亂不堪的世界。
時黎看著她,停滯的心跳似乎又開始重新跳動。
一直以來,他太孤獨了。
所有事情都積壓在內心,撕扯割裂,仿佛要將他整個人分裂成無數個。
他忽然將彈匣卸下,拉動滑膛蓋,將解除上膛狀態的槍扔給了屈長風。
「你很熟悉槍,你不是屈長風。」
屈長風握著槍,目光冷冽,「我是。」
說完,他卻轉眸看一眼時玥,幽邃的眼眸如同孤寂的深淵,像是有什麼想告訴她,卻又死死克制住。
時黎繼續說,「屈長風的資料我看過,我比你還了解他。」
屈長風:「我也看過你資料,不過我不了解你。」
兩人視線對上,互不相讓。
時玥仿佛聽到噼里啪啦火花四射的聲音。
屈長風的軀殼下是一個怎麼樣的靈魂,她也不清楚。
但,如果要給所有人排一個順序,他卻已經是最值得她信任的。
——
醫院門口,宋義廉和時夕正好遇上靳黎炫。
時夕提醒道,「時黎在她病房,你別去了。」
也不知道靳黎炫有沒有聽到,但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
時夕只能小跑過去,將他攔下,「你想做什麼?小心刺激到時黎。」
靳黎炫掃她一眼,眼神布滿寒霜,「讓開。」
時夕感覺被他的冷漠傷了自尊,她皺眉看他,「每次商量點什麼,你都不作聲,你到底有什麼打算?別搞得神神秘秘的。」
這近乎質問的話語,讓靳黎炫更加不耐。
「你有什麼立場來問我?告訴你,讓你打草驚蛇?」
「你什麼意思?你在指責我?」
她一激動,聲音就大起來。
靳黎炫冷冷看著她沒出聲,表情里卻明顯寫著,做人要有自知之明。
最後時夕是被宋義廉拉到了一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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