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金鼎律所給幻晝娛樂發了一封要求解除貴司和安久久經紀合約關係的律師函。
然後安也的手機就被嚴萬打爆了。
安也的手機在蘭一芳這里,被她設成了靜音,響了幾次沒回應,蘭一芳的手機就開始了。
蘭一芳先接了齊唯的。
宣戰以後要做什麼齊唯已經跟她交代了好多遍,這次電話齊唯主打就是讓她放輕鬆,已經準備了大半年的事情,雖然不見得十拿九穩,但是開弓就沒有回頭箭了,接下來就是一條路走到黑。
蘭一芳期期艾艾地把之前交代她好多遍的話術和步驟跟齊唯重複了一遍,齊唯在電話里笑著跟她說了聲新年快樂。
再之後,她接了遲拓的。
遲拓讓她發個位置定位,順便問她安也的拍戲情況。
「不太好。」蘭一芳說,「您現在過來嗎?」
「嗯。」遲拓說,「我到了,半個小時能開到拍攝地了。」
蘭一芳掛了電話。
深吸了一口氣。
她膽小,內向,不善言辭,很多事情都得安也和齊唯手把手一點點教,教完了她還有可能事到臨頭因為緊張又忘記了,所以得一遍遍地教。
哪怕知道現在已經正式開戰了,她看到嚴萬的來電仍然會發抖,想不管不顧地衝進屋子裡把電話交給安也。
但是……
她又深吸了一口氣,抖著手接起了嚴萬的第不知道多少個電話。
「你們在哪裡拍戲?」嚴萬劈頭蓋臉的,「具體位置,給我發個實時分享。」
蘭一芳掐著嗓子:「喂,嚴哥,新年快樂。」
嚴萬:「……」
他似乎被她這樣不按牌理出牌的節奏噎了一下,停頓了半秒,更加暴怒:「你他媽別跟我玩花樣,安也在哪裡拍戲?」
「安姐要和公司解約。」蘭一芳按照齊唯的的教導背書一般,「現階段不方便見您。」
嚴萬:「……」
他很輕很輕地笑了起來,帶著狠戾:「你叫蘭一芳是吧,小看你了啊,有能耐啊,你真以為我問不出來安也現在在哪裡拍戲嗎?我不過是不想把事情鬧大,在她發癲前解決事情。」
「已經……鬧大了。」蘭一芳沒想到齊唯能把嚴萬要說的話猜得那麼准,她幾乎是在像安也一樣背台詞,「所以現在並不方便見您。」
嚴萬:「……他媽的你們到底想幹什麼?解約?!你知道解約要付多少違約金?幻晝那麼大的公司,他能放過安也?安也瘋了你也瘋了?你拿你的腦仁想一想,正常人會在大過年的提這種事?她早就瘋了,你跟在她旁邊你會一點都不知道?」
蘭一芳安靜。
「她現在沒有自理能力,沒有民事能力,你知道這是什麼意思嗎?她做的事情都做不了數,跟小孩子跟你說我要告你是一個道理,你覺得她能解約?就她那麼一個只會背台詞的傻逼她能解約?」
蘭一芳很平靜地說:「嚴哥,這個電話我錄了音的。」
嚴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