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捆在大樹上奄奄一息的少年,看清來人,立刻高興的求救。奈何被柳依塵堵住了嘴,只能發出嗚嗚嗚的聲音。
朱長歲掃他一眼,並未讓柳依塵放人,而是進了前廳,拜會白墨存。
來者是客,柳依塵去準備了些茶水點心,新鮮做好的茶果子,晶瑩剔透,十分可人。
朱長歲瞧見茶果子,眼眸微微動了下,道:「墨存兄家的果子,倒是與眾不同。」
白墨存淡淡的笑:「我一個瞎子,相不相同又有什麼區別。」
屋裡頓時安靜,朱長歲踩人痛處,又不是個圓滑的,聞言靜默下來,柳依塵站在門邊,都替這二人尷尬。
還是白墨存繼續開口:「你既然來了,便將金小郎帶回去。他打了我家女使,我家女使性子急,便教訓了他一番,你也別介意。」
朱長歲聞言瞥一眼門口的柳依塵,柳依塵低眉順眼不開口,個子嬌小玲瓏,哪裡是個性情急躁粗暴的女娘?
他只嗯了一聲,卻沒有道歉,反而道:「你不如離開開封吧,我有個朋友,不日便要去并州赴任,你與他同行正好。」
這生硬的語氣,柳依塵聽的蹙眉,看起來不像是道歉,反而像是來逼迫的。
白墨存自然沒有答應,拿起茶盞飲茶,那動作卻是送客才做的。朱長歲也不生氣,只是淡漠掃他一眼,領著少年走了。少年臨走還是不甘心,對著柳依塵狠狠瞪眼。
柳依塵拿著彈弓在手裡擺弄一下,衝著他冷笑,少年頓時縮回腦袋,想起被這女娘暴打的疼痛。
趙叔是傍晚才回來的,他熱的一腦門汗,進門就要水喝。喝了一大壺,才問起柳依塵,他不在的時候,家裡可有事發生。
柳依塵毫不隱瞞的說完,趙叔直嘆氣。「冤孽。」
說完這倆字,卻什麼都不肯再說,他拿著帳冊去見官人,二人關在屋裡說話,柳依塵湊過去偷聽,只聽到趙叔大罵朱長歲,說他不是東西,忘了當初他被繼母磋磨,自家官人如何幫助他的。
如今發達當了官,自覺高人一等,不念舊情不說,還命令驅趕他家官人,簡直畜生不如。
白墨存卻問趙叔,是否願意離開這,自己回并州去,也好與妻兒團聚。
趙叔氣道:「連我都要趕走,日後誰來照料你的生活。我算是看出來,你身體從戰場上回來,魂還留在那兒!你如今,與行屍走肉有什麼區別。」
第十一章 鴿子進書房,閒漢挖殭屍
兩人鬧的不愉快,晚膳都沒怎麼吃,二人早早洗漱歇下,院子裡變得安靜無比。柳依塵心裡有事無法入睡,便拿起布料做針線活。
趙叔買來的布料,分了她兩匹,讓她縫製新衣,其中還有一些棉花,讓她給自己做冬衣。柳依塵疑惑過,這眼看著天氣越來越熱,就要到吃涼飲的日子,怎麼讓她做冬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