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叔說,官人心善,讓她提前準備,免得需要的時候沒有。柳依塵好奇問了一句,是不是官人做運糧官養出的習慣。趙叔笑笑,默認了。
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些東西不提前置辦,真要打仗起來再籌集,那價格水漲船高不說,或許還未必買得到東西。
柳依塵正在屋裡縫針,深褐色的布料看著像是老嫗穿的,柳依塵一個寡婦,穿這樣的顏色倒也正常。
她忽然聽見院子裡有響動,似乎有什麼東西在撲騰翅膀。夜風將花藤吹得擺動,後院的一小片竹子,也跟著沙沙作響。
黑漆漆的夜晚,房檐下的燈籠搖搖晃晃,柳依塵起身將窗戶關好,看著被吹滅的油燈,想了想,也不再去點燃,而是躺下睡覺。
無盡的黑暗將人淹沒,柳依塵眼皮子沉重,很快睡去。
第二日,她聽見趙叔的抱怨聲。她穿好衣衫出去,趙叔捂著鼻子從垂花門走出,看見她忙叫住:「柳娘子,勞煩你過來一下。」
柳依塵走過去,聞到他身上隱約的臭味,忍不住後退一步:「你這是沾染了什麼東西?」
「書房進鴿子了,也不知它怎麼進去的,進去就算了,還在裡面拉屎,那氣味惡臭難聞,我氣得趕鴿子,它就淋我一身屎。不行,灶上可有熱水,我得洗洗,去去味兒。」
他說著遞給柳依塵一把鑰匙,讓她去清掃書房。也不等柳依塵拒絕,就急匆匆跑了。
柳依塵趁著無人,這才笑,這可不是我自己要進去,是你們命令我去的。
她端著水盆,拿著抹布掃帚來到書房外邊。大大方方開了門,鴿子早就不知去向,屋裡卻到處是鴿子屎,臭氣熏天。
她將窗欞都打開,然後開始清理屋子。看見角落裡的穀子,忙收起來尋個沒人的地方處理好。
這鴿子在屋裡落的不少糞便,地板上,柜子上,案塌上,黑一團白一團,好像還吃錯了東西,拉稀,噁心又難聞。
柳依塵忍著噁心不斷打掃,總算在案桌下面,發現一個暗格。她緊張看看周圍,忙不迭弄開暗格,翻出一卷捲軸。
她歡喜,還以為找到東西,結果翻開一看,臉紅成櫻桃,耳朵都未能倖免。
那東西燙手,她忍不住丟出去,抬頭去看見白墨存站在門口,悄無聲息出現,也不知在那多久。
「官....官人,你怎麼來了?」
白墨存站在門邊,面無表情問:「你怎麼了,聽聲音,似乎受到驚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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