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雖看不見,但眼瞎之後,耳朵卻學會了聽聲音辨情緒。你回來的時候,好像不太高興。想來是我思慮不周,不該讓你去監獄。那地方骯髒,關的都是有罪之人......」
「不是。」
「什麼?」
柳依塵直視他,眼神十分堅定:「那裡面關的未必都是有罪之人。」
白墨存看著她,明明雙目無神,卻還是仿佛看穿柳依塵的模樣。「柳娘子見到熟人了?」
柳依塵差點尖叫,好在馬夫先出聲,說到地方了。理會依塵立刻轉移話題,將人帶下車。
趙叔剛好回來,柳依塵藉口要去做飯,將人交給趙叔。跑進廚房喝了兩碗水,心才平靜下來。
他是不是知道什麼,他一定是知道什麼。不然不會那麼巧合,自己剛確定姑姑在牢里,他就帶自己去找大夫,然後遇上衙役請大夫,焦大夫順理成章帶著她去監獄。
太巧合了,柳依塵不相信世上有這樣的巧合,尤其這事兒發生在白墨存身上。
他知道自己是誰?
不可能,他的眼睛瞎了,二人分開多年,他不可能還記得自己的聲音。
柳依塵感到十分無力,若是沒有當年的事,自己還能厚著臉皮相認,求他幫忙。可自己那般惡毒傷了他,發誓這輩子都不想再見他,至今都無法忘記他離去之前,看自己的眼神。
這樣的情況下,她實在沒法坦誠相認。
柳依塵心裡發愁,夜裡都睡不好。
胡軍巡還是從小販家裡,搜查到一張債條。上面寫著東興樓掌柜,欠葛帳房一百兩銀子。這張詭異的債條通過特殊途徑,最後出現在兵部權侍郎趙有德手中。
趙有德看見這張詭異的債條,止不住冷笑:「你不會是想告訴本官,東興樓會為了一百兩銀子,謀害了葛帳房吧?」
也不想想,東興樓雖然不是開封最大的酒樓,卻也是小有名氣的,每日光是帳面上的流水,都不止五百兩,這點錢,東興樓還至於虧欠一個帳房?
何東想著胡軍巡的話,壓下心裡的恐懼,恭敬道:「下官也是這樣疑惑的,東興樓可不差這點銀子。可這事兒有兩個疑點,下官以為,還是謹慎為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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