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算人工材料成本的開支,粗略一算,一家酒樓一個月的入帳,最多四千貫錢。
加上周家其他明面上的產業,周家一月的收入,在兩萬貫左右。
但是這些收入可不是純收入,還需要從裡面拿出錢財做下個月的開支,養著周家的女使家丁主子們。這些錢在普通百姓來看,那已經是頂天的富貴,可到周家朱家眼前來看,卻根本入不敷出。
想到父親房裡光是一張不起眼的地毯,都價值千金,周家就算有心補貼周氏,也不可能將所有錢財都拿來供給朱家。
周家商賈出身,這筆帳他們比任何人都會算。
朱長歲留意過繼母的行頭,每年的珠寶首飾,四季衣衫,都比著最好的來。更別說朱長安,他的一匹馬都價值兩千貫錢。
他們的錢,另有來處。
「官人,小的查過,張博梁似乎暗中倒賣糧食,只是不知這糧食從何而來。」
朱長歲的眼神已經冰冷,窗戶外面的鳥嘰嘰喳喳,倒是顯得屋裡安靜的詭異。他將帳冊隨手一丟,看著欲言又止的朱火。
「有話直說便是。」
朱火咽咽口水,道:「小的發現,前段時間,二郎君去百珍樓請人喝酒,似乎與人鬥氣,花了三千貫請花魁,但因為錢不趁手,還將老夫人給的貼身玉佩壓在百珍樓里。」
朱長歲能夠想像,那個弟弟是如何態度囂張肆意,拿著玉佩與人爭風吃醋。
有那玉佩在,朱家人不可能賴帳。
「錢是誰給的?」
朱長歲已經不會為這種小事生氣,他更想弄清楚,周家到底做了什麼。
「問題就在這,玉佩不見了。」
朱長歲詫異抬頭,「什麼叫不見了?」
按理說,百珍樓必然會拿著玉佩來上門要債。可第二日不僅沒上門要債,百珍樓甚至都沒再提這件事。
也是朱火仔細,好好打探才知道,當日夜裡,便有人拿著銀子贖走了玉佩。朱火起初以為,這是周家在背後給二郎君善後。
可調查才發現,周家根本不知道這件事,倒是朱長安,好幾日才想起玉佩被自己典當出去的事。
他想起來的時候,發現百珍樓沒有人上門要債,又害怕父母發現,於是躲到書院去,許久不曾回來。
朱長安在書院躲了許多日,百珍樓也沒上門,父母更是沒責備他,便以為百珍樓害怕朱家門第,不敢上門要債,於是玉佩的事兒也不管了,只當丟了。
「那玉佩現在在何處?」
朱長歲有不好的預感,世上沒有哪個傻子,會花三千貫當冤大頭。他這麼做,必然有所求。
小貼士:如果覺得不錯,記得收藏網址或推薦給朋友哦~拜託啦 (>.<)
<sp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