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這時傳來了溫辭從容的匯報:「殿下,屋裡的東西沒有少。」
「少的是……曲醫女的香囊。」
在打開抽屜,看見地上黑影的瞬間,織霧同時也看到了曲晚瑤的香囊。
她將抽屜徹底合攏之前,忍著後背的冷汗將香囊藏進了袖子裡。
太快說出口的謊言更像是有備而來。
因而忍了又忍,卻還是因為他的筆尖觸碰到了禁忌之處……而無法再忍住周身的顫意,以及臨時才勉強想到的藉口。
因為妒忌,所以這也只能證明她的心眼極小,對他的占有欲強……而不能證明她有犯罪。
「也許是心裡的占有欲在作祟。」
織霧眼睫輕顫,「我想占有夫君,不讓夫君被旁人奪走……」
晏殷眼神若有所思。
他捏起她的下巴,指腹蹭過她面頰的濕痕。
「是因為這副天生的好嗓音,所以說話才如此好聽麼?」
他分明是話中有話,織霧心口驀地一跳,可面上絲毫不敢顯露。
就算被看穿,也不敢否認,只能梗著脖子繼續裝傻。
「夫君,阿霧下次再不敢了……夫君別生氣……」
察覺對方指腹往下滑去,那種感知危險的本能反應讓織霧想要避開被他握住細頸的滋味。
她的臉頰輕輕蹭碰到他的掌心,分明乖得不行。
晏殷眸色暗沉,卻不置可否。
他緩緩低下眸,蒼白指腹將她眼尾淚珠拖拽出一道晶瑩濕痕。
瑩嫩的肌膚覆上似汗非汗的水光,竟更有種說不出的誘人。
從政務上的事情變成了小姑娘家小心眼的壞毛病。
想要陪她將這齣戲演下去……
竟還少不得要按捺下心口處涌動已久的惡念。
「下次再這樣……便沒這麼好收場了。」
男人晦暗不明的神色過於隱秘。
竟讓織霧這個當事人不知他說的是偷東西還是……指她面頰上的淚珠。
也許再有下次,她的淚珠會成為旁人獲取歡愉的養分,也尤未可知。
……
天色暗沉沉的。
織霧回到自己的寢屋,渾身都虛脫了一般。
她這時打開雲舟交給她的信封,才發現裡面竟是一張白紙。
錯誤的地形圖根本就不存在。
要她去偷換信件也都只是虛假的藉口,而是看她會不會去做。
那瑾王與晏殷斗,自然也不會是什麼純良好人。
隨手設下的一個局,要的便是敲打織霧須得忠誠於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