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那鐵鉗送到織霧柔軟的手中,迫使她握住。
「宋曜生當時說,用這只手碰過了你。」
「你可以親自送去鐵籠里,餵給那頭狼。」
狼的銳齒會慢慢將這只冒犯過她的手掌嚼碎,將骨頭嚼成渣。
仇人的骨肉粉碎的聲音聽在耳中,縱使是從煉獄底下傳來,也應當猶如天籟。
外頭風光無限的「宋曜生」是宋良的私生子。
甚至只要晏殷願意,那個宋曜生也可以換成旁人來當。
至於真正的宋曜生,顯然從事情發生那天開始,便消失在了人前。
織霧記得她在事後聽說宋曜生病了,再病好之後,接人待物都友好許多,還得了太子諸多獎賞安撫。
她也真以為他藉助太子的庇佑躲過她的陷害。
卻不曾想……真相竟會是這樣……
她手指軟得不像話,根本握不住。
在碰到柵欄瞬間仿佛被燙到般嚇得後退。
微微顫抖的身軀卻撞進了太子的懷裡。
然後眼睜睜看著方才還蟄伏安靜的惡狼,下一瞬猛地一頭撞在了柵欄上發出刺耳巨響,一口將肉叼入齒尖。
嘎嘣脆響的聲音,是人骨碎裂的聲音……
在晏殷懷裡的美人渾身顫慄。
她眸底浮現出極端恐懼,接著便猛地推開男人,轉身沖了出去。
織霧汗濕了脊背,來時清爽的內衫也全濡濕緊緊貼住了肌膚。
可她慌張地來到了門前,卻發現門宛若被焊死了一般,根本就打不開。
也許,這扇房門在她進了這間屋之後……便被鎖上。
落在她身後的太子不緊不慢地跟上來。
他卻並不朝她過去,而是先在盆子裡洗了手。
捲起袖,浸沐手指和手掌,用乾淨的巾帕擦拭。
每一個環節都做得不徐不疾。
直到少女自己重新回到晏殷的視線之下。
織霧語氣愈發虛軟,「殿下……」
他是想要她做什麼?
他會拿出這樣的手段,只能說明,他眼下,是有必須要求她做到的事情。
織霧只當與去見太上皇的事情無關。
可她忘了,她除了算計曲晚瑤外,還有徐修安。
晏殷緩緩啟唇道:「徐修安是孤的表弟。」
是他的表弟,也是惠嬪的侄子。
他即便對親緣毫無感覺。
但當初正是徐家將惠嬪親手送入家廟,換取東宮的信任。
「徐家的長輩放下了身段,專門請孤來處理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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