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妹妹也想進白府。」阿虺道:「只可惜這次不要丫頭。說白二爺為了讓葉家姑娘暢心,要把府里的丫頭都打發走,只留一些實在不入眼的。」
「只有你們信他是痴情種,我是萬萬不信的。那白二爺打回燕琢乾的這些事,哪件是善茬?只會比白大爺更可恨。」飛奴目光灼灼,看了眼白府森嚴的大門。他本生得英俊,卻因食不果腹衣不蔽體而顯得可憐。生來頭腦好用的人,卻始終得不到施展,只能流竄於明商暗場不停地尋生計。
到他們了,那貓先湊到阿虺身前聞了聞,緊接著蹭了蹭阿虺胳膊,老管家喊:「加一人!」阿虺十分開心,回頭對飛奴說道:「那頭等你!」
那貓飛奴著實餵了一些時日,對飛奴時冷時熱,但飛奴自認會比別人相熟些。人向那一站,看著老管家笑了。老管家耷拉著眼,將貓向前送,那貓本來安靜著,到了飛奴面前突然「喵」一聲,一爪子撓了出去。飛奴忙閃開,不可置信地看著它。老管家說一句:「過。」
由一隻貓來定人,這太過荒唐可笑。加之飛奴餵了那麼久,竟全是白費了力氣。面色由紅變白,只是看那貓兒一眼,轉身走了。阿虺跟上去,對他說:「我也不做了。」
飛奴推他:「你好不容易討了好差事,白天不用去碼頭搬貨了,這是在做什麼!白府給的銀錢多,小阿宋也能跟著吃飽飯。你不要意氣用事!」
阿虺左右為難,最終還是飛奴又推他一把,他才躑躅著走進白府。
飛奴又回頭看一眼那貓,神情倒看不出悲愴來,亦不帶著恨,只是很奇怪。
花兒站在巷口等了半晌,遠遠地看著他回來了,跑上前問他:「今日那貓兒可找你麻煩?那白府的管家老頭可為難你?在白府謀得了什麼差事?」
飛奴一反常態,淡然道:「那貓白餵了,看到我就竄我身上,撓了我一巴掌!你瞧!」他扯開衣領給花兒看,脖頸間好長一道血凜子。花兒忙問他:「疼不疼?阿婆那有藥,我給你塗一下。」
「好。」
「阿虺呢?」
「那貓喜歡阿虺,阿虺進了白府。」
花兒怕他難受就不再問,塗藥之時有意說些別的:「飛奴哥哥,照夜哥說除夕那一日打更給雙份。咱們去不去?」
「去。」飛奴嘶一聲,花兒忙收手,用手掌幫他扇風:「疼了吧?」
「不疼。」
二人安靜好一會兒,花兒思量良久,才小心翼翼開口:「飛奴哥哥想去白府做些什麼差事呀?那個白府的獬鷹,就是之前出來傳話的那個,我與他熟一些。我琢磨著可以去問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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