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夠!」
「那麼,你隨便。」
他兀自脫下鎧甲,花兒這才看到他身上縱橫的砍傷,鮮血洇透了裡面的衣裳。花兒忘了自己要說的話,那傷口屬實太過嚇人。她不知還該說什麼,他們的確道不同。
然而她還是心軟了。
她見過太多血了,是以白棲嶺的血又將那些關於血的記憶洇紅洇濕了。花兒只覺得頭暈腦脹,一把推開窗大口汲取外面的冷氣。
太難受了。
她太難受了。
可她又堅強,她看到雪已經停了,林間跳動著光,仰頭向遠處看,是晨曦初露的天邊。黑夜終於短暫結束了。光明令人熱淚盈眶。
她的眼淚無聲地掉,將身子一直向後探,看著漸行漸遠的山道,心中對飛奴吶喊:好好活!好好活!
活著就好了,對錯早已無法分辨。
再坐回去已然看不出異樣,看著白棲嶺的傷竟然敢說一句:「該!」見他仰著脖子費力脫衣服,上前一步站到他跟前打他手,不饒人道:「奴才且伺候著,二爺該給多少心裡有數。別回頭當那不要臉面的人。」
白棲嶺靠在車窗上,微仰著頭看她。她太小了,若好好吃飽飯,或許還能躥上一躥。她抖著手解他衣扣之時,他強忍著不發出聲音。只是那衣服扯帶著皮肉,疼痛難忍,大滴的汗落下來。
花兒哪幹過這個,頂多看醫館的郎中給人醫治跌打損傷。她看到有血湧出來,忙用布條按住,聲音抖了:「你讓獬鷹來!我不會!我…」
「獬鷹自顧不暇。」白棲嶺苦笑道:「我教你。」
「誰要你教!」花兒心一橫,拿起那止血散就撒,白棲嶺痛苦地哼一聲,她一巴掌拍他腦門上:「給我忍著!」話雖這樣說,動作卻是輕了些,甚至湊上前去呼呼吹氣。白棲嶺的前胸遭遇那涼癢的吹氣,猛地縮回去,手一把握住她手腕,語氣並不好:「你治傷就治傷,不必搞那些無用的動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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