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踱出柳條巷,看到街上的人臉上都有了生氣,也比從前和氣,就連叫花子要飯都不死命扯人褲腿子。因著白棲嶺的緣故,花兒走上街竟也有人主動照顧她:「花兒姑娘哪去啊?」
一個跑堂的,竟也成了眾人巴結的對象。殊不知她自打回城後還未見真正過白棲嶺,她主子遁世了。
花兒在街上溜達,賣簪花的招呼她:「簪頭上多好看。」花兒不喜歡這些,卻還是買了一個,準備送與銜蟬。想到銜蟬,人就踱到磨坊,人站在外面聞裡面的墨香,順道敲窗:「銜蟬!銜蟬!」
墨師傅拿竹竿捅她,嫌她吵鬧,花兒哎呦一聲,閃開,趁著夥計出來倒水,從門縫擠了進去。那墨師傅拿她沒法子,指著她道:「胡鬧我告訴白二爺!」
「告唄!」花兒抓了把瓜子站那看銜蟬刻模子,心中感嘆銜蟬真是心靈手巧。她手邊有一個布袋子,就是她現在整日裡背著的那一個,從磨坊裝東西回去,夜裡抄完下一日再帶回墨坊。待銜蟬動作時不小心碰到了那個袋子,紙灑了一地,銜蟬一下子慌張起來,忙彎身去撿。
花兒幫她,看到上面密密麻麻的小字,還在玩笑:這寫的什麼?銜蟬搶過去放到布袋子裡,過半晌才恢復鎮定。
「你怎麼了?」花兒問。
銜蟬理了理頭髮,神情不太自在:「沒怎麼,東西掉了墨師傅要罵的。」
「這樣啊。」
銜蟬起身拿起布袋子去找墨師傅,在她桌下掉了一張紙,她撿起來準備去追銜蟬,見她已然關上了門,就捏著那張紙站在那裡等。
聽到外頭有馬車的聲音,她想了想折起那張紙塞進衣袖,轉身看到白棲嶺進門了。
因著在外面一同出生入死過,花兒見到白棲嶺多少有點開顏,嘴一咧招呼他:「二爺!許久不見,二爺氣色挺好,想來是吃好睡好。奴才看見二爺好,奴才也高興。」
她舔著臉的樣子實在好玩,其餘人在一邊捂著嘴笑。白棲嶺卻並未跟她講話,反而對獬鷹道:「無關人等趕出去。」
無關人等說的是花兒了。花兒不知自己怎麼就成無關人等了,指尖點著自己鼻尖:「我?無關人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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