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棲嶺雖是瘋人,但做事尚有分寸,他知曉如何折磨人、恫嚇人,撬開別人的嘴。
他一句廢話沒有,再來一刀後問那人:「在哪?」
那人咬著牙惡狠狠看白棲嶺,仿佛要將他碎屍萬段。白棲嶺上去又是一刀,問他:「在哪?」
仍舊胡說。
韃靼男子最在乎所謂的男子氣概,自以為身體比漢人雄壯,雖是事實,卻也是弱點。白棲嶺的刀尖又那人胸前一直向下,最後落在他襠間,手微微用力:「在哪?」
谷家軍的人不會用這等卑鄙的手段,但白棲嶺會。江湖與廟堂,本就是兩個生門,各有各的活法。見那人面露遲疑,刀尖就劃破了他的褲子。
花兒和柳枝扭過臉去,因為緊張而不敢呼吸。
「就在河邊。」那人終於開口,察覺到白棲嶺的刀力道小了,長舒一口氣。都說谷家軍的人光明磊落,卻不成想也有人用這樣下作的手段。被白棲嶺嚇壞了。
「在哪?」
「就在那條河邊,直通阿勒楚王爺的行宮。」
白棲嶺和谷為先明白了,那裡也有一條地下通道,是在河下修的,老鼠打洞一樣。花兒突然想起隆冬時候燕琢城碼頭上不知哪冒出的韃靼人,想來也是這樣過來的。
這令他們毛骨悚然。
原本以為當日燕琢城的守軍大營密不通風,卻不知敵人早已有一條暗道,神不知鬼不覺就打到燕琢城裡去。可見韃靼人對燕琢、對當朝用了多大的野心。
是以燕琢城破是早晚的事,又恰逢婁擎將其拱手相讓,省了韃靼的謀劃。
白棲嶺收回刀,蹲下去看著那人,一字一句地說:「帶我們去,不然繼續割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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