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管君主。」
阿勒楚抱緊葉華裳:「你的孩子好,你博覽群書、又生得美,茶倫這么小,就跟其他人不一樣。你生的兒子,也會是一頂一的男兒。」
葉華裳故作乖巧點頭,適時對阿勒楚說:「前些日子京城來信上說,我的父親近來身子愈發弱了。也不知今生還能不能見到。」想到父親,葉華裳眼睛一紅,轉過身去,抬手拭淚。
「你可以去看望他,本王陪你去。」阿勒楚說。
「你陪我去?」葉華裳轉過身看他,眼睛睜大,不肯相信阿勒楚願在此時離開韃靼,陪她去往異國的京城。
「對,本王陪你去。」阿勒楚說:「君主來信,不許兄弟們之間再打仗,誰挑起爭端就收回誰的封地。料他們也不敢再動,本王藉此機會陪你去你的京城,也順道看看這些年京城的變化。」
葉華裳從阿勒楚的話中聽出了些什麼,但她知曉此時不能追問,不然阿勒楚會起疑心。只是抱緊阿勒楚,捧著他的臉親吻他的嘴唇:「阿勒楚,阿勒楚,你對我這樣好,我該如何報答你?」
「阿勒楚,阿勒楚,我愛你,讓我給你生個兒子吧!」
於是在幽暗的營帳里,很快又有了濕靡的吻聲。阿勒楚每每雄心壯志期冀上天給他一個雄鷹一樣的兒子,只有葉華裳知曉,那雄鷹一樣的兒子不會來。但那樣的情誼又帶著幾分真摯,教人分不清,她自己有時也會恍惚。
葉華裳並非全然無助,額遠河對面的谷家軍大營,就是她的家。她有時看到隔岸大營的煙火,就會想像自己回家的模樣,儘管葉家被滅門,但她又覺得那花兒、谷為先,燕琢城的百姓,都是她的親人。
她的親人不會背棄她,會記得對她的承諾。
花兒回到大營後,先處理了腹部的傷口,而後才去見谷為先。他們坐在額遠河邊,其餘人守在很遠的地方,花兒拽谷為先的鬍子笑他:「當真不修邊幅了!我女子軍的戰士從軍前聽聞谷大將軍英俊瀟灑,是風光無限的少年郎,從軍後見到您吹鬍子瞪眼,一個勁兒說被騙了!」
谷為先捋捋鬍子,對她說:「要那相貌有何用?是家國危難能平、還是百姓之憂能解?」
「話不能這樣說。」花兒看著額遠河面上的化掉的浮冰隨春水去了,嗟嘆一句:「春來了!算算已是多少個春了!都說逢七大變,也該徹底變一變了!」
谷為先看著花兒,這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女將軍,天下唯一的女將軍。此刻這位女將軍說著豪言壯語,但看向那河面的眼睛卻藏著心事:她的心上人消失了。
那一日他們手刃婁褆,花兒出城去追背叛她的飛奴,她一路追出去,回頭看到京城燒起漫天的大火。心中頓覺不安,但她仍舊在深深看一眼後轉身去了。她知曉前路艱難險阻,也一一應對,唯一未想到的卻是,待她九死一生歸來,她的夫君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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