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為先,你總是縱容屬下!」花兒打趣一句,捂著嘴笑了。谷為先聽到她笑了,也跟著笑一聲。
谷為先年幼時就隨谷翦上了戰場,對男女之事實在是不通,後來父親戰死,他更是徹底斷了這個心思。與花兒朝夕相處,起初會偶有一些散亂的念頭,後來她與白棲嶺成親了,那念頭倒是長了腳,自己跑了。
他知曉別人說他不解風情,更有甚者說他在某一次大戰之中傷了傢伙,傳言荒謬,他任由其發展。軍師總勸他成家,說男人先成家後立業,也算正途。有那麼幾日,他聽取軍師的話,仔細去看女子軍的一眾女子,說來很怪,他的那顆心跟凍死了一般,愣是沒有一點波瀾。
「大將軍,明日陪你去街上看看不打仗的女子…」花兒故意逗他,又快速躲過谷為先朝她丟過來的枕頭。
隔間的隨從隱隱聽到笑聲,會心一笑:「大將軍還討什麼夫人?那夫人不是現成的嗎?」
「別亂說,孫將軍成親了的。」
「孫將軍的丈夫墳頭的草怕是都有一丈高了!」
「你閉嘴!你知曉孫將軍丈夫是何人嗎?那也是一個傳奇人物…」
遠在江南小院中的男人或是聽到了遠在幾千里之外的議論,在黑暗之中睜開了眼,趿拉著鞋去推開窗。外面下起了如絲細雨,仔細聽,還有沙沙聲響。外頭更人拿著梆子在敲,沒吃飽飯一樣。
隔壁屋裡傳來孩子的哭聲,白棲嶺聽到乳母爬起來的動靜,緊接著孩子就不哭了。
河上漂著一艘船,船上坐著一個打漁的,也不知這夜裡有什麼魚可打,再仔細看,那打漁的頭靠在船頭,睡著了。
外頭有人敲門,他喊了聲「進」,小丫頭就端著糖水走進來,對他說:「夫人說您八成是醒了,要奴才給您端碗糖水。」
「放那吧。」白棲嶺手指指桌子,見小丫頭站那不動,又問:「還有事?」
「夫人說外頭下雨了,擔憂您傷口癢,待會兒來看看您。」
「有勞夫人了。」
小丫頭聞言捂嘴一笑,退了下去。再過會兒,夫人柳氏踩著一雙繡花鞋,撐著一把油紙傘,穿過中庭來到白棲嶺屋內。進門就嬌嗔道:「睡前還晴著,半夜下起雨。心裡惦記著你的陳年舊傷,又怕吵你睡覺。」
「你怎知我醒了?」
「小廝說你屋裡有動靜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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