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兒本想打他一頓,轉頭一想這兩日從白棲嶺那生的惡氣,便忍住了衝動,下巴一揚:「借一步說話就借一步說話。」
轉身隨霍言山走了。好奇白棲嶺是何種神情,回頭一看,人家已經抱過自己的心肝兒子,享起了天倫之樂。
霍言山見狀笑了聲,對花兒道:「也不知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受了點輕傷,睜眼後就說自己前塵往事俱忘矣。」
「你關他做甚?」花兒問。
「他拿了我霍家的東西死活不肯吐出來,如今又裝瘋賣傻,關他實屬無奈之舉。」
花兒原本就是試探,聽霍言山這樣一說,心中似乎是明白了些,於是又問:「拿你霍家什麼了?」
霍言山神秘一笑:「不可說。」
花兒也不再問他,隨他上了茶樓。霍言山誇她:「你倒是膽子大,隻身來江南,也不怕出事。還敢跟我一起喝茶,也不怕我僭越?」
花兒看他一眼,不與他爭辯,只兀自喝茶。她知曉就算她不說話,霍言山也早晚要說的。果然,他開口了。
「谷大將軍可有南下的打算?」
「沒有。」花兒說:「一個燕琢城都打不明白,額遠河對岸天天鬧事,哪還有經歷南下?」
「那你為何來江南呢?」
「不是你放風說白棲嶺在這的嗎?無論如何,他都是我夫君,我知他活著,自然要來看一眼。」
「我霍家雖關著他,但他那夫人可是自己選的,兒子也是他親生的。」霍言山一邊說一邊看花兒臉色,後者起初沒什麼反應,再過片刻竟噗一聲笑了。
「你笑什麼?」
「我笑你操之過急。」花兒對霍言山撇撇嘴:「白棲嶺有家室,我就不能有了?我雖未成親,但谷家軍的男子可是由著我挑的!他有一個夫人算什麼,我那十數個相好的也能炫耀一番。」
「但我就不跟霍將軍好。」花兒講完嘿嘿一笑,起身揚長而去!
霍言山攔住她去處,陰沉說道:「我偏要跟你好!」
「你試試!」
霍言山一抬手,身後的侍衛就上前幾步,圍住了花兒。花兒目光掃量過這些人,好一個霍言山,這許多年過去了,本領不見長,人性卻更差了!還想以多欺少!
「孫燕歸,我不是從前的我,你也休要每次都玩弄我。我忍你一次兩次,是念你當年的救命之恩。卻是沒有再三再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