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夜想為飛奴挖一座墳,然而來不及了,他該走了。他擦掉眼淚,最後看了一眼飛奴,他想他的飛奴兄弟或許是喜歡這裡的,不然那樹葉為何哪裡都不去,只往他身上去呢?
他和懈鷹二人要速速追上花兒,他們一生都在拼命,就連此刻都不能停下。他們快步追上去,看到霍言山的劍抵在花兒面前。他對花兒說:「把東西給我。」
「什麼東西?」
「你知道。」
「我不知道!」
「白棲嶺的圖!」
霍言山知曉在這奇山峻岭之間,定是藏著寶物的。他像他的父親一樣,此生都未見過這樣的奇景。
父親,父親。
霍言山心裡念了兩遍父親,這才想起他一路追來是為追上父親,是為了問父親一句:如今還覺得自己的兒子是庸人嗎?
父親呢?霍言山收起了劍,淡淡看花兒一眼。他身邊的侍衛走上前去,要索花兒性命。花兒腿撤半步,攤起手,要與他們殊死搏鬥。遠處卻有一根箭射了出來,那侍衛應聲倒地。
花兒認得這是柳枝的箭,柳枝如約與谷為先匯合,又轉身來到了這裡。
侍衛護住了霍言山,緊接著有人騎馬從遠處而來,跑到霍言山面前,一把將他拉上了馬!
霍言山聞到熟悉的味道,回過身去看到了自己的夫人!他欲驚嘆出聲,他的夫人卻噓了一聲,讓他閉嘴。
霍言山並不樂於被夫人所救,待他們逃回臨時營地,他下了馬,對他夫人說:「我得去尋我父親。」
「父親死了。」霍夫人口氣淡淡的,仿佛在說一件與她毫無干係的事。霍言山卻不肯相信,接連問了兩遍:「你說什麼?」
「父親死了,被飛奴殺死的。」
飛奴飛奴…飛奴這個狗雜碎!霍言山學飛奴啐了一口,這才想起自己死去的父親。他並不全然悲傷,只是覺得恍惚:名滿天下的霍琳琅就這樣死了?他沒死在谷為先、白棲嶺手上,沒死在天下諸侯手上,竟死在了一個奴才手上?一個像狗一樣的奴才的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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