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棋從回憶中回過神來,猛地轉身,攔住了紅棉的去路。
他眼神陰森森地直直盯著自己,紅棉被他嚇了一跳,「李棋先生,可是有什麼事?」
李棋冷聲道:「你方才的話,我不想聽見第二遍。」
紅棉心驚膽戰點頭:「我……我知道了,抱歉,我還有事,便先走了。」
紅棉被李棋生氣的樣子嚇到,趕緊應下後離開。她捂著心口,心裡愈發害怕李棋。
李棋看著紅棉驚恐萬分的模樣,自嘲地笑了笑,哪有他這麼嚇人的小白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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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了朝回來後,瑞陽王心情並不佳。一方面,他對自己被霍憑景諷刺了一番的事耿耿於懷,另一方面,又對霍憑景中了毒的事感到快意。
他遲早要把那姓霍的踩在腳下,瑞陽王胸口起伏著,逗弄著自己的鳥兒。
一偏頭,瞧見陳敬之正要出門。
陳敬之亦看見了瑞陽王,上前行禮:「兒子給父王請安。」
瑞陽王嗯了聲,問他:「這是要去哪兒?」
陳敬之一時默然,他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兒,只是想靜一靜。他對那位舞姬的事還有些懊惱。
「父王,兒子院中新添了個人,是繁樓的舞姬。」陳敬之想了想,稟話。
瑞陽王對這種小事並不在意:「添一個人便添一個人吧,你自己安頓好便是,只是有一樁,你如今還未成婚,正妻入門之前,最好別弄出孩子。」
「兒子知曉。」陳敬之無聲嘆息。
瑞陽王看著自己的兒子,又道:「我記得,你喜歡承安侯家的姑娘?」
陳敬之並不否認,嗯了聲。
瑞陽王摸了摸籠中的鳥兒,道:「承安侯,與咱們瑞陽王府倒也算家世相當。」
最重要的是,承安侯名望頗高,一向並不支持朝中黨爭,若是能與其聯姻,對自己會是個助益。
「既然喜歡,為何不去提親?」瑞陽王問。
陳敬之一怔,不知怎麼開口,說鄭溪並不喜歡自己?自己幾次三番示好,都被鄭溪冷臉拒絕。
瑞陽王看著兒子,笑了笑:「你啊,還是太年輕。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喜不喜歡你,是最不要緊的事。爹只問你一句,你可願意娶她?」
陳敬之自然求之不得,「兒子願意。」
瑞陽王道:「那便得了,明日爹便讓娘上門,與承安侯提提這事兒。」
陳敬之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仿佛已經看見自己與鄭溪結為夫妻的美滿,只是想到鄭溪的態度,又有些不安。
「多謝父王。」陳敬之道了謝,告退。
他出了王府,去尋自己的好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