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溪離開後,正打算去找陳敬之,哪知道剛巧和陳敬之遇上。陳敬之剛挑完禮物,打算送給鄭溪,是一把出自名師之手的琴,他覺得鄭溪一定會喜歡。
「溪溪,這麼巧,我有個禮物要送給你。」陳敬之笑著走上前。
鄭溪面色不虞,語氣冷冷:「世子,我覺得我們還是不合適,日後還是不要再來往了。」
陳敬之被她一通話搞得莫名其妙,她昨日還好好的,與他同游,怎麼忽然便轉了態度?莫不是在耍他玩?
陳敬之也有些不悅:「你這是什麼意思?」
鄭溪道:「世子還問我什麼意思?我倒想問問世子,一面與我示好,一面府中又添一位與我有幾分相似甚至連名字都要相似的侍妾,是什麼意思?」
陳敬之沒想到她是因為這事生氣,「你從何處聽來的?」
鄭溪只問:「世子只管回答我,有沒有這回事?」
陳敬之默然片刻,道:「我可以解釋……」
鄭溪冷笑一聲,打斷他的話:「不必解釋了,有什麼好解釋的。」
陳敬之皺眉道:「好,退一萬步來說,她不過是個侍妾,等你嫁給我,可以隨意處置。」
鄭溪又一聲冷笑:「隨意處置?世子便不能潔身自好些麼?今日興致來了,便添個人,明日興致沒了,又叫我隨意處置。我嫁給世子,難不成便是為了做這種無用之事?」
陳敬之覺得她有些小題大做了,男人三妻四妾不是很常見的事麼?放眼整個京城,誰又不是三妻四妾呢?
鄭溪道:「世子做不到潔身自好,有人能做到。」
陳敬之不過片刻便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她說的是霍憑景。
陳敬之心中一堵,也沒了好臉色,他滿心歡喜地給她準備禮物,她卻還在想著霍憑景?
「哦,原來鄭姑娘說的是霍大人,可惜鄭姑娘嫁不到。」
鄭溪被他一刺,愈發覺得沒面子,冷冷哼了聲,便走了。
陳敬之攔住她去路,道:「何況你又怎麼知道,他日後也一直沒有別人?」
鄭溪不再與他多話,徑直離去。
鄭溪有著京城第一美人的名號,一出現便吸引了不少目光,二人吵架之時,更是圍了不少人。趙盈盈見此處熱鬧,便拉著霍憑景過來瞧熱鬧,沒想到瞧到最後,還與自家夫君有關係。
趙盈盈眨了眨眼,霍憑景忽地開口:「世子這話可就冤枉了我,我對我家娘子忠心耿耿,此生此世,絕無二心。若叫我家娘子聽見,心裡不高興,回去可要叫我跪搓衣板的。」
霍憑景的出現,讓這熱鬧更上一層樓。
鄭溪亦聽見了這句話,頓了頓步子,這才上馬車。
趙盈盈偷偷貼近霍憑景耳邊,低聲發問:「相公,我真能回去叫你跪搓衣板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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